到原將軍回來,他都19歲了吧,梁凡舒漫無邊際的想著。
自從年初梁從霜被封為了三皇女側夫,在家裡愈發高傲了,連胡氏心肝上的梁從曼都罵。
多虧了連夢撓了他那幾下,讓他老實在屋裡待了幾個月。
“二郎珺,主夫傳您去主院用飯。”順兒道。
梁凡舒一向只喜歡自己待在屋裡,順兒也樂的歇著,有事他們才一起出去,配合的還挺好。
院子是不用順兒打掃的,有專門的人打掃,他只用照顧梁凡舒。
到了主院,梁文竹,胡氏,梁從霜,梁從曼都在,看著親親熱熱,和和氣氣的一家四口,梁凡舒像個外人。
他禮數週全:“母親,父親,大哥,小妹。”
梁文竹點點頭。
胡氏翻了個白眼。
梁從霜照照鏡子,只在意自己臉上的傷。
梁從曼回道:“二哥。”
梁凡舒找了個凳子坐下,大氣不出,像個背景板。
梁文竹道:“既然都到了,開飯吧。”
胡氏哼道:“呦,某些人多大的排場,一家子人,都在等他自己,也沒說不好意思。”
梁凡舒拉著臉:“多謝母親,多謝父親,多謝大哥,多謝小妹。”
像個無知無覺的木頭。
梁文竹皺眉不滿:“你自己生的孩子,這麼刻薄幹什麼?”
自從把胡氏扶正,她很後悔。當初他是小侍時,她怎麼玩他都配合,也不管她。
現在她連納個小侍他都鬧,孩子更是隻有這三個。
她被逼得只能出去玩。
哎,哪個女人像她一樣沒出息。
原楣走後,她經常夢到他,他虛弱的流了一床血,祈求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去請太醫。
她跑出去,跑的越來越快,不管多快,都會被母親攔下,待在陰冷的祠堂裡,怎麼喊都沒人應。
“我刻薄?我給你生女育兒……”胡氏大聲嚷嚷。
梁文竹瞥他一眼:“沒規矩,你這麼出去別人不笑話嘛?”
“笑話?我女兒是侯府侍女,霜兒馬上是三皇女側夫,誰敢笑話,趴那舔我的腳我都不稀罕。”胡氏仰起頭。
這什麼和什麼啊?
驢唇不對馬嘴的。
梁文竹懶得理他,已經和他無話可說了。
“舒兒也年紀了,你大哥十月就要出門,你有什麼想法嗎?想找個什麼樣的女君?母親給你留意留意。”梁文竹難得良心發現,關注自己這個忽視多年的二男兒。
他爹明顯不在乎他,作為娘,她還是關心一下吧,不然丟的也是侯府臉面。
胡氏趕緊道:“你留意什麼,我都找好了,我爹家侄兒,年齡也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