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佑福堂,當初是女君府裡的人去官府登記的?”
周翎寧不動聲色:“哦,那是我朋友開的,我幫幫忙而已。”
被人打聽出來也不一樣,除了酒樓和繡紡做了點保密處理外,藥堂她沒管,單和當初也只是開個試試,沒想著開多大。
方益說的話無傷大雅,關鍵是她的意圖是什麼?
“原來是女君朋友開的,真是有緣分。”方益感嘆道:“南星也被單郎中看中,在佑福堂抓藥呢,女君知道嗎?”
何止知道?我可太熟了。
周翎寧低眉淺笑:“是嗎?剛知道。”
“也是您教導有方,他才能被選中。”
方益擺擺手:“害,運氣好罷了,女君太看得起我們了。”
“說來也挺不好意思,之前因為草藥價格的事情,堂裡還和女君的朋友起了點小衝突,早知道和您認識,我就攔下來了。”
周翎寧聞言輕挑了一下眉,有些驚訝。
她和方益不怎麼認識吧?
也就給她看過一次溼疹,而且聽方益的言語,也不知道她和南星相熟,怎麼聽著有點主動示好的意思?
“都是小事,難免的,方郎中不必介懷,現在不都處理好了嘛。”周翎寧隨口接了一句。
方益點頭,說:“是是是,都處理好了,現在我們和佑福堂的關係還很好呢。”應該是爬山累了,她擦了擦額角的汗。
“聽單郎中的意思是,過兩年就要走?”她不經意的問,又說:“在縣裡待的好好的,醫館也開穩當了,還有學徒,作何要走?”
周翎寧扭頭看了她一眼,讓方益有些緊張。她道:“不知道。我是她朋友,又不是她娘。”
“哈哈,哈哈,女君真幽默。”方益道:“女君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可惜單郎中花了這麼多錢買藥,還沒賺本錢呢,就要走……這不是挺可惜嘛,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周翎寧沒接話,她聲音越來越微弱。
她停下這個話題,說其她的:“別的不說,就單(dan)說單郎中願意把真本事交給學徒,我就佩服她,南星雖然愚鈍,也學到了一些。”除了自己家孩子,誰會傻到把真本事往外教呢,更何況那些學徒只是個打雜的,連師都沒拜。
周翎寧聽到她說起江南星,才繼續聽方益講話。
“不過南星沒個學醫的耐性,他外祖父身體又不好,他想待在家裡盡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