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花色,比起師父所在的那個世界,都要簡陋得多了。”卓天羽不急不慢的布著局,一邊慢慢的想道。

周圍人則緊張的觀看著,不一會兒這張賭桌旁就圍滿了人,圍得水洩不通,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流著汗觀察著牌局上的一舉一動。

那兩人之間的決鬥仍然維持著可怕的平衡,但誰也沒有注意到,那位髮色騷包的男子手邊也堆起了一個近拳頭那麼高的籌碼堆。

紅髮女孩一直全神貫注,不一會兒額頭也冒著虛汗,有時輸了,她便咬牙切齒的看著對面的男孩,有時贏了他,便會鬆一口氣,含齒而笑。

男孩一直顯得輕鬆愜意,不論輸贏,總是露一副恰如其分的笑容給那個女孩。

忽然,女孩像是發了狠,賭了一把大的,在那座像小山一般的籌碼中用手攬來一大把。

女孩眯起眼睛,打量著對面仍然面色平靜的男孩。

他看上去毫不在意,很大氣的也是用手一攬,推出一堆明顯比女孩那一堆還要多的籌碼。

卓天羽一直一言不發,只是歪著頭,不停觀察著兩人。

男孩很輕柔的將手中的牌展示出來。

女孩的眼皮跳了跳,咬著牙,將自已手中的牌也展示了出來。

桌旁眾人立刻伸長了脖子。

男孩的牌比女孩的要大上不止一點半點。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

女孩的臉色發白了,不過她甩了甩頭,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神情。

只是,她臉頰上的肌肉仍然在微微的跳動,這一點,只有離得特別近的人才能發現出來。

對於一個常年過的精打細算生活的女孩,在這裡像是走在生命的鋼絲線上,稍有不慎就萬劫不復,那一枚枚放在掌心小巧玲瓏的籌碼,所代表著的,很可能就是她大半年的辛苦勞碌。

“再來嗎?”男孩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悅,但也聽不出厭惡。

“再來!”女孩咬了咬牙。

忽然聽得牌桌又響起哐噹一聲。

兩人齊齊把頭扭去。

卓天羽五指分開,壓著他剛剛拍到桌上的一副牌,隨後慢慢將五指合攏、將手移開。

“我要幫這位親愛的女士。”他不緊不慢的說。

牌桌旁的眾人——包括紅髮女孩都緊張地開始清點起,那一副牌所代表的點數。

男孩難以察覺地皺了皺眉頭。

點數出來了,正好比男孩的點數多出一點來!

桌旁爆發出一股比方才更大聲的歡呼。

紅髮女孩眼中閃著光芒,對著他露齒一笑。

卓天羽向女孩擺了擺手,伸出另一隻胳膊,不顧男孩越發冰冷的眼神,將那一小堆籌碼全都攬到自已身前,又將它們分作兩堆,一堆多些,一堆少些。

他很自然地將多一些的那堆籌碼推到了女孩的面前。

男孩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接下來的幾輪,凡是男孩主導,必與卓天羽對決。

卓天羽不卑不亢,每一次輸贏都掌握的恰到好處,把損失控制在雙方都能接受的範圍以內,像是溫水煮青蛙,一點又一點的消磨著男孩的怒氣。

男孩終於轉移了目標,開始重新看向女孩。

這時他才驚訝的發現,女孩已經在這幾輪中悄悄建立了不小的優勢。

再看看那令人厭惡的粉發男子,他的籌碼竟然快和自已一樣多了。

男孩第一次皺起了眉頭。

女孩看著男孩那副模樣,捂嘴竊笑著。

卓天羽仍然是那副不緊不慢的平和氣象。

接下去幾輪,男孩徹底陷入被動的局面,身家越來越經不起輸了,或許因為心煩意亂的緣故,似乎運氣也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