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斷了,也沒有郭真與信王勾結的證據。

所以這冊子在他手裡沒用,除非交給東廠,但這又與他利益不符。

……

翌日清晨,丁白纓入府拜見。

她聽聞林翊入京,自知躲是躲不了的,畢竟當初她已經是林翊府上的人了。

“奴婢私自下山,還請老爺責罰。”

她俯跪在地,肥碩的臀兒翹起。

林翊喝了口茶,才看向她。

“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好說話啊?”

他走了上去,用力一巴掌。

啪!“奴婢不敢,求老爺恕罪。”

她求饒的話,都是平鋪直敘,沒有一絲感情波動。

林翊揉頑著那大腚,搖搖頭:“你們為了信王如此盡心奔走,值得麼?”

丁白纓道:“我等不是為了信王,是為了這天下!閹黨為禍朝野,民不聊生,我等雖只是螻蟻,無信王的身份、權勢,也不及老爺武功高強……但仍然想,為這天下盡綿薄之力。”

林翊笑道:“那我告訴你,等信王上臺,第一個除掉你們師兄妹,你還願意?對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能活。”

丁白纓抬頭看他,臉色一變,頓了頓道:“信王仁義,何至於此?”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都不懂?”林翊道,“寶船落水,刺殺皇帝一事,是他策劃,你們執行的,等他當上皇帝,會允許自己有一絲汙點?”

丁白纓臉色淡然:“寶船損壞,皇上落水,此事乃意外,東廠早已結案,老爺又從何聽說這謠言的?”

林翊笑了笑,將那《寶船監造紀要》扔給了她。

丁白纓撿起冊子一看,臉色大變。

“郭真是陸文昭的同黨吧?也是你們殺的他……現在你們殺郭真滅口,等信王登基,又豈會放過你們?”

丁白纓握緊那冊子,臉色陰晴不定。

林翊摸了摸她的頭:“我勸你別摻和這事了,你以為你在改變這世道,但就算信王登基,這世道也不會變的……回院裡去,洗漱打扮,今晚爺給你開苞。”

丁白纓臉上立即紅了,忍不住瞪了林翊一眼。

“是。”

她拿上那冊子,起身退了出去。

丁白纓出了院子,過穿堂時,見一個女人迎面走來走來,下意識道:“王姑娘好。”

剛說完她就愣住了,這女人不是王語嫣,但和她竟有六分相似。

李秋水也是停住,看向她:“王姑娘,哪個王姑娘?”

雖是發問,李秋水已有答案。

她在蘇州有個外孫女,叫王語嫣……這人顯然是把她認成王語嫣了。

李秋水反應過來,立即抓住關鍵,林翊與王語嫣還有交情?李秋水拉住丁白纓,溫柔笑道:“這位妹妹,你認識語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