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來燒案牘庫的?”

林翊細細感受,發現另一人藏身在院中。

院子裡這人,不像是望風的……

林翊心中疑惑,又聽屋內之人走了出來,當即隱下身形。

只見案牘庫內走出一個黑衣人,四下在院子中張望著,又看向一處。

石燈之後走出一人,身穿東廠檔頭服飾:“本來想等你出了內院,再喊巡夜的校尉拿你,你倒是警醒的很。”

黑衣人退了半步,觀察著現場。

那東廠檔頭道:“甭看了,就我一個。”

黑衣人扭頭就跑,東廠檔頭立即追上,甩出流星錘砸去。

兩人交手上,練過數招,那黑衣人抽出了一把繡春刀。

林翊在一旁看戲……繡春刀,這黑衣人還是錦衣衛中人。

兩人鬥得激烈,刀錘不斷作響。在林翊看來,這兩人武功平常,不過丁白纓的水平,放在江湖上也普通的很。

他看了片刻便失了興趣,開啟案牘庫的窗戶,扔進去了根火摺子。

火油瞬間燃起,蔓延至整個案牘庫。

見屋內突然火光大作,院中兩人都是一驚。

那東廠檔頭道:“小賊,你裡面還有同夥!”

那黑衣人不答,急於脫身,刀法更加凌厲。

林翊想了想,飛身而出,一手拍死了那東廠檔頭,又隨手製住了那黑衣人,帶著他飛出院落。

徑直走出兩裡,林翊回首一看,案牘庫方向已升起火光。他隨手扔下那黑衣人,掌風一拂,摘了他面幕。

“誰讓你來燒案牘庫的?”

黑衣人握緊繡春刀,道:“是你燒的案牘庫!”

林翊隨意一揮,黑衣人飛出兩丈遠,地上滾了幾個圈才停下。繡春刀也脫手而出,同時掉落的還有一本小冊子。

他坐了起來,吐出大口鮮血,連忙舉手示意,緩了緩道:“是一個神秘女人讓我乾的……她拿了我的把柄,我也是被逼的。”

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林翊冷笑,他走上前,拿起那冊子:“這是你從案牘庫偷出來的?”

那冊子封面寫道:《寶船監造紀要》。

他隨手翻了翻,這便是宣治帝落水時乘坐的報仇,監造人是東廠太監郭真。

“我問,你答,可以活命;敢撒謊,人頭落地。”

林翊收起冊子,記住了他的臉:“你叫什麼?”

“沈煉……”

“身份。”

“錦衣衛百戶。”

“那女人是誰?”

“我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為誰辦事,我只知道……她叫丁白纓!”

林翊心道果然,據他所知,當初他離開華山不久,丁白纓也下了山。

這種一心造反的女人,事業心很強,當然不會乖乖的待在華山上。

“郭真是不是已經死了?”

“是……郭真一個月前死的。”

林翊笑了,看來他猜的沒錯,就是信王策劃了宣治帝落水,只可惜沒淹死皇帝……

宣治帝無子,只有他一個親弟弟,皇位只能由他來繼承。

但宣治帝年富力強,修身養性,又不好酒色……信王已經等不及了。

“你如何聯絡丁白纓?”“仁壽坊,清風茶樓。”沈煉抬頭看他,“不知大人為何要燒錦衣衛案牘庫?”

“你倒是大膽的很。”

林翊搖搖頭,躍上牆頭,一路回了府。

先看了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確定這兩人沒鬧出什麼亂子,林翊才拿出了那冊子。

唯一能得到的資訊是,皇帝寶船是這個郭真動的手腳。

但郭真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