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慧被人抓住的時候,有人特意給他下了迷藥。以至於他剛感覺到有人偷襲他之後,就失去了意識。他不知自己在何處,更不知沈青在何處。陷入一片混沌。
昏昏沉沉的段慧終於有了意識,視線漸漸變得清明,入眼卻是一片大紅,像極了喜慶人家婚慶的樣子。那大紅色佔據了段慧所有的視線,段慧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何處?
等到段慧的意識完全甦醒過了,段慧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丟在一張鋪了大紅色床單的床上。他努力動了動手臂,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但是不知為何,他竟然完全使喚不動自己的身體。
不能動彈的段慧環顧四周,想要從周圍的環境裡看到些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可是入眼的除了這張紅色的大床,其他的與一般的屋子沒有什麼兩樣。
若真的硬是要找出什麼不同來,那大概就是這個屋子東西的擺設十分講究。看著至少是些富貴人家的住宅,段慧一時拿不定任何主意,但心裡也清楚,無論這裡是哪裡,一定要快點逃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逝去,段慧的四肢漸漸恢復了意識。段慧努力抬了一下手臂,除了還有些痠麻感,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段慧恢復知覺後第一反應就是快點從床上爬起來,無論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對於段慧而言都不一定是好事。
此時的段慧還沉浸在自己恢復知覺的喜悅中,完全不知道接著還有更大的噩耗在不遠處等待著段慧。
段慧翻身下了床,雖然四肢依舊還保留著痠麻的感覺,但是已經行動如常。段慧很快走到門邊,正準備開啟房間門,突然門外傳來了錯落有致的腳步聲,聽聲音,對方是個穿著皮鞋的中年人。
走起路來,皮鞋跟敲擊著木板地面,啪嗒啪嗒響起在段慧的耳朵裡,越來越近,段慧一時有些慌神,連忙退回到床邊。床邊木製的邊沿抵在段慧的腰間硌得生疼,段慧回頭望了一眼那鋪滿紅色的大床,慌亂地繞到床後面,躲了起來。
愈漸清晰的腳步聲終於在靠近房間門的地方停下了,接著木門被推開了,那腳步聲的主人走進了段慧所在的屋子裡。
段慧躲在大床的後面,將頭埋到腿邊,大氣不敢出一下,只希望那走進來的人千萬不要發現自己。
然而正所謂想什麼來什麼,段慧祈禱並沒有被上天聽到的,那腳步聲迅速靠近了段慧所在的地方,在段慧的面前停住了。段慧偷偷抬起頭,只看到一雙被擦得發亮的皮鞋橫在自己的眼前,再往上段慧就沒有勇氣去偷瞄了。
那人伸出手,直接提著段慧的後領子,將他丟在了床上。
那大床上鋪了厚厚的褥子,段慧摔在上面倒是一點也不疼,翻身坐在床上,怯生生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那是一個光看外表絕對會產生好感的男人,生得高大偉岸。修理的整齊的小鬍子,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服帖地排在腦後,一身西裝筆挺。
那男人就這樣站在床邊定定地看著段慧,面無表情,卻透露出危險的氣息。段慧說不出為什麼,他一見這個男人就發自內心地想要逃跑,一點也不願意停留在這個地方。
段慧小心翼翼地往後退,試圖趁男人不注意從這個房間裡逃出去。但是當他註定了要面對這樣一個男人的時候,結局註定是他永遠也無法逃離。
男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捏著段慧的下顎,強迫那張蒼白得有些透明的小臉對著自己。段慧原本就生得好看,只是平時頭髮未曾打理,很多時候那張漂亮的臉蛋都隱在亂七八糟的頭髮裡。
如今男人特意將段慧的小臉捏著,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就暴露在男人的視野裡,段慧此時只覺得那那男人露出的目光簡直像是從一隻野獸的眼裡發出來的,而段慧毫不否認,這隻野獸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段慧意識到危險,毫不猶豫地開始努力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