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約一到,梨園的人竟然主動打聽了第一酒樓的訊息。
這一日,天氣晴朗,算得上是秋日的好時節,張第一酒樓的店門剛開啟,就迎上了第一波客人,然而這說是客人也算不上是客人,因為來人正是葛正清和梨園的幾個後生。
張利民並不認識葛正清,因此葛正清出現在第一酒樓之時,張利民也只是當做尋常的客人來對待了。早上無事,大清早的精神還不錯,這第一波客人卻是張利民親自來迎接的,但所來之人看著卻十分面生。
“幾位貴客,快請進來。”
張利民伸出一隻手做迎接狀,葛正清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順著張利民所做的手勢走了進來。張利民對這幾個人倒也熱絡,想著新來的客人總要給留下點好的印象,這樣日後才會有常來的可能。
張利民笑臉相迎,好在張利民長得面善,葛正清瞧著張利民倒也覺得還算不錯。
“幾位貴客想吃點什麼?”
“我們是過來找你們掌櫃的。”
葛正清因為早年學戲,故而平時也站得筆直,加上眉目俊朗,雖然年近四十,倒也生得一副倜儻之相。張利民一聽來人是為了尋他,心裡不禁升起疑惑來。忙朝著葛正清穩穩妥妥地拜了一禮。
“在下便是這酒樓的主人。”
葛正清得知眼前之人便是掌櫃倒也不驚訝,十分從容地回了一禮。葛正清身後的三個青年也跟著行禮。張利民瞧著他幾個皆穿著長袍,氣質非凡,舉手投足間儒雅之氣可見,但又不像是一般的讀書人,總覺得他們身上透著一股其他的氣質,但究竟是什麼,張利民卻是一點兒也說不上來。
“原來閣下便是張掌櫃,幸會幸會。”
張利民聽著語氣便知來者並非不善之輩,故而剛才刻意營造的警惕稍稍減少了一些。
“不知幾位找我是為何事?”
張利民雖然知道李紹白與梨園之間的事情,但事情的具體程序卻是一點兒也不清楚。而葛正清那日與李紹白約定了時間之後又找梨園子弟商量過後決定與第一酒樓合作,但這三日之期一到,葛正清卻壓根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李紹白,只是知道自己是要與第一酒樓,於是乾脆直接來了第一酒樓了。
“在下是梨園的園長葛正清。”
葛正清與張利民自報家門之後,張利民這才明白過來來者到底是何人。卻原來是那早先李紹白提及過的梨園園長,此人正是張利民所求之人,不過須臾間,張利民臉上掛著的笑容更深了。
“葛園長,幸會啊!來,快請坐。”
張利民連忙拱手示好,原先只瞧著眼前人氣度不凡,現在才徹底明白定是日久練臺步的緣故,因著連人的氣度都看著不同常人。說來也巧,葛正清往常見的人瞧見他們之後,臉上都會或多或少帶些鄙夷的神色。可這張掌櫃卻是不同常人,看向葛正清的目光裡竟帶著不可抑制的欣賞。因此葛正清看著張利民的目光裡也多了些不一樣的神采。
“不想我竟是來遲了。”
杌屋內兩人還在互相打量著對方,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響亮的男人聲音,接著一身西裝革履的李紹白便出現了眾人面前,在李紹白身後還跟著張閔翔,頭髮也學李紹白梳得像模像樣的,使得張利民一見了倒有些想笑的感覺。
“我還在想怎麼不見李老弟,正想著你就來了。”
張利民一見到李紹白,連忙吩咐酒樓裡的小二去備茶。葛正清自然也瞧見了李紹白,也連忙站起身和李紹白打了招呼,李紹白一見葛正清站起身便連忙走到他身旁,臉上帶著歉意。
“實在是不好意思,上次與葛園長定了三日之期卻是忘記了定地方。實在慚愧。”
李紹白態度誠懇,縱然出了這麼點小紕漏,葛正清也絕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