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詞,你不怪我?”
康靜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殊詞,彷彿會做出這樣決定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是李殊詞一樣。李殊詞眯眼一笑,看著像個純潔且沒心沒肺的孩子一樣,也正是李殊詞這種性格,使得她遇到很多事情都不會在乎於畏懼。
“康姐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怪你呢?”
李殊詞拉著康靜月的手,哪裡還去理會康靜月臉上驚訝的表情,朝前繼續走。這條街上的衣閣大部分已經被她們二人逛過了,可是眼下合適的衣服卻還沒有碰到。哪有出了一趟門,可是什麼都不買回去的道理。
李殊詞當即決定再逛一圈,可是剛才都沒瞧上眼的衣服,再看一遍又能看出什麼花樣來呢?不過是重複一遍的失望罷了。李殊詞有些不耐煩地嘟著嘴,康靜月在一旁彎著眼睛看著李殊詞溫柔地笑著。李殊詞有些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康姐姐,都沒有好看的衣服。”
康靜月伸出手在李殊詞的小鼻子上輕輕劃了一下,眉眼彎彎,怎麼瞧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與李殊詞這種小女兒的姿態差別很大,使人一看就能分別出好劣來。
“我們再去些別的地方瞧瞧。”
康靜月的聲音婉轉,像一隻黃鸝鳥在婉轉啼鳴。李殊詞當即點點頭,康靜月就像一個溫柔的姐姐,總能夠用和順的言語撫平她心裡的不耐煩。
“康姐姐,我突然想到還有一家衣閣沒有瞧。”
一個店名浮現在李殊詞的腦海裡,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陳萬里的依香衣閣,之前依香衣閣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時裝秀,可以說是將美名在半個上海傳了一遍。李殊詞雖然很少出門,但是也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說了。
“是哪一家?”康靜月急忙問。
“你和去了就知道了。”
李殊詞低低地笑出聲,又吩咐身後跟著的司機將汽車開過來。康靜月見李殊詞這一連串的動作,依舊是一頭霧水,平素裡康靜月的衣服都是由自己孃親做的,像這樣出門買衣服,倒還是頭一次。
可李殊詞就不一樣了,一到街上顯得極為熟稔,似乎經常跑過來一般。李殊詞做什麼事情從來都是腦子一熱就去做,從來不會像康靜月這般,左思右想,顯得極為果斷。
待司機將車子一開過來,李殊詞就連忙拉開車門,把這原本交給下人來做的事情給搶走了。康靜月看李殊詞這般作態一點也不像個規規矩矩的小姐,剛想出口阻攔。可轉念一想,殊詞向來都是這樣的性子,便閉了口。
由十字路口去往西交街對於黃包車來說確實需要一段時間,可若是換成小洋車,那就不能比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載著李殊詞的車子就開到了西交街的路口。一到路口,最醒目的建築物便是張利民手下開著的第一酒樓,李殊詞趴在車窗上看第一酒樓碩大的燙金招牌,面上顯出疑惑來。
“我竟不知,這裡何時有了這麼一個大的酒樓了?”
“你呀,哪能什麼都知道啊!”
聽到李殊詞的疑惑,康靜月不禁笑著回答。的確,西交街距離李宅又遠了一些,饒是李殊詞再頑皮,也不一定會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不知道也是十分正常的。
坐在前面的司機聽到李殊詞的話,不自覺地開始回答,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逾越了,但車上的兩位小姐沒有怪罪,司機也就沒有發現自己的失禮。
“這個酒樓一直都在,只是最近比較有名,連帶著招牌也做大了。”
李殊詞聽到司機的回答,心裡的疑惑更甚。“這酒樓怎麼突然就有名了?”
“還不是那次的重陽之宴,原本默默無名的第一酒樓取得了名次,之後就火了起來。”
李殊詞聽到司機的回答,越發覺得這第一酒樓的機遇實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