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閔翔回去的時候,李紹白正敞開大門在屋裡不知道又在折騰著什麼。張閔翔一進去就看到屋裡的桌子被李紹白挪到一邊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鋪了一張十分巨大的白紙。竟比文人作畫時用的長畫卷還要大,先不說這紙是從哪裡得來的,光是李紹白究竟要用這麼大的紙做什麼就足夠讓張閔翔好奇了。
此時李紹白正將整個身子半趴在白紙上,手裡拿著一把長戒尺,手裡拿著一支鉛筆不知道在上面描畫著什麼。
張閔翔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景象,不由得想要大笑出聲,但是瞧見李紹白一臉的認真相,不由得又將原本已經到嘴邊的笑聲給收了回去。
張閔翔伸出腳小心翼翼地繞到李紹白的身後,由於那張白紙實在是太大了,張閔翔剛走了兩步就不知道該如何落腳了,而李紹白醉心於在白紙上描畫,完全沒有注意到張閔翔的到來,可能這就是專注的力量吧。
張閔翔進不來,便又重新退到了門口,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李紹白。李紹白雖然平時看起來不是特別得讓人放心,但是一旦他認真起來卻十分得有魅力,張閔翔作為一個男人一時間也看呆了。等到李紹白終於畫好了之後,張閔翔已經靠在門框上差點睡著了。
李紹白站起身來,拉伸了一下腰肢,抬頭的時候才發現了門口的張閔翔。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說一聲。”
張閔翔聽到聲響,立馬抬起頭來,李紹白此時已經站起來了,想來是已經完成了。張閔翔這樣想著,下意識地就低下頭去看。只見地上鋪的白紙上不知在何時已經被長長短短曲曲折折的黑色線條所佔滿。
張閔翔直接忽視掉了李紹白剛才的問話,指著地上的紙問。
“這個是用來做什麼的?”
一提到地上鋪著的畫,李紹白心裡就一陣得意,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畫出來的東西。李紹白伸出手招呼張閔翔示意他過來一下,但是張閔翔卻擺出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李紹白立刻意識到自己把白紙鋪得太滿了,導致張閔翔根本無法下腳。
李紹白蹲下輕輕捏起白紙的一邊,緩慢地往後面倒退,白紙也隨著李紹白的動作向後倒退,不一會兒,張閔翔面前就出現了一條可以下腳的小道。張閔翔立刻走到李紹白那邊,好奇地低頭觀摩起地上畫的東西。
張閔翔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才看出點什麼名堂來,這張白紙上畫的好像是西交街,但是上面一些店鋪的位置卻又不像是西交街上的位置,張閔翔不禁有些疑惑。
李紹白在一旁看張閔翔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便知他已經看出了他希望他看到的東西。
“你覺得這上面畫的是些什麼東西?”
張閔翔低著頭想了一會兒說。
“李哥,我瞧著上面好像是西交街,但是看店鋪的分佈又不像是西交街,難道李哥你要重新整理西交街上面店鋪的分佈嗎?”
張閔翔分析得像模像樣,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只是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賓果,你果然聰明!”
李紹白打了個響指,臉上也露出笑意,這個張閔翔雖然有些時候比較叛逆,但是腦子畢竟還是比較靈活的。張閔翔卻是一點也不知道李紹白口中的“賓果”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一種果子嗎?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的李紹白蹲在白紙的旁邊,指著白紙上面畫的店鋪名稱對張閔翔說。
“你看那裡,一堆賣早餐的店鋪卻分佈得亂七八糟,太不合理了,需要規整一下。”
張閔翔在一旁聽著只覺得實在是太有道理,畢竟他每次想要在街上買早餐的時候,都要跑好長一段距離,尤其是他鐘愛的豆腐腦,距離另外一邊賣包子的店鋪實在是太遠了。張閔翔忍不住地地點頭稱讚李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