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如同帝王般的驕傲,一時間這個原本看著十分寬敞的包廂因為突然多了這麼一個人,變得擁擠起來。小二似乎也受著氣氛感染,連忙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子上,迅速布完茶,就拿著托盤匆忙離開了。

這個被張利民稱為陳爺的年輕人自然不是個簡單角色,而且他的話裡已經十分清楚地指明,他此次過來目的就在李紹白。李紹白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又怎麼會被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嚇到。只見李紹白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放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隨意起來,就這樣利用十分不經意的小動作將年輕人營造出來的緊張氛圍破壞掉了。

“我不過是個小人物,卻還勞煩你親自過來一趟瞧我,真是受寵若驚。”

李紹白麵對年輕人是隻稱你並沒有像張利民那般直呼“陳爺”,年輕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在意。反而將一身威壓全部卸去,十分自然地落座,翹著二郎腿,兀自從桌上的托盤裡拿出一個白瓷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又端起盛了熱茶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清亮的茶水很快充盈了白瓷茶杯,熱騰騰地散發著縷縷熱氣。

張利民有些疑惑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經常來第一酒樓的洪門幫會一把手陳元舵,只是他之前都是坐在二樓拐角處的位置喝一下午茶,沒成想今日居然來了此包廂,看樣子似乎還是衝著李紹白而來。作為大哥,張利民本能地試圖想要將陳元舵的目光從李紹白身上轉移開,故而一見陳元舵給自己倒茶,立刻湊了過去。

“陳爺,覺得這茶喝著如何?”

陳元舵捏著白瓷茶杯,將目光轉移到張利民臉上,這個年過半百的掌櫃臉上含著笑,皺紋使他的臉看上去像一朵綻放的菊花。“張掌櫃的茶一向味甘,這茶也不錯。”

張利民似乎因為聽到了陳元舵的讚美,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大了,他看向陳元舵的眼神更加殷勤,但陳元舵的目標明顯不是張利民,不一會兒將頭重新轉向了李紹白。

“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陳元舵。”

雖然陳元舵坐在李紹白麵前的椅子上,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李紹白的臉,但是他絲毫沒有沒有因為坐得低而就此放低姿態,依舊用一種十分傲居的神情看著李紹白。但是李紹白顯然沒有在意陳元舵刻意表現出來的這一份傲居,在李紹白眼裡,面前的這個刻意在乎細節的年輕人根本就是在裝逼,面對這樣的人如果不去理會他,他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李紹白乾脆也坐在了陳元舵旁邊的椅子上,自顧自地拿起茶杯,倒了茶以後才緩慢地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嗯”字。

陳元舵被李紹白的態度鎮住了,從來沒有人不給他陳元舵面子,哪怕是巡捕房的楊探長也要給他三分面子。李紹白捏著茶杯,一臉挑釁地看著陳元舵,來者既然不善,那為何自己還要和顏悅色以待?

“不知陳爺找我何事?”

李紹白看著這個陳元舵一臉大爺樣,想必也是個有些名望的人,只是李紹白壓根就沒有聽過陳元舵這個人,也就隨著張利民喊一聲“陳爺”了。

陳元舵見李紹白突然又變得之前好說話了,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報了名號以後,李紹白終於反應過來,臉上不自覺就換上了衣服有些得意的面孔。李紹白注意著陳元舵的面部變化,暗自在心裡搖了頭,雖然這個陳元舵看著還有些精明,但可惜的是不夠沉穩,喜怒與外界之物關聯的太過明顯。

有時候注意一個人一閃而過的細微表情,反而可以抓住一個人的真實想法。這個陳元舵在剛進包廂的時候一臉傲慢,隨後見了張利民則化為一臉不屑,看向李紹白時既隱藏了一絲的敵對,同時又十分得到李紹白的贊同。關於想要自己的贊同李紹白是理解的,因為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在意這些事情,哪怕是一個孩子也會想要得到來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