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多事情方耀庭都沒有與施然說清楚真正的原因,施然儘管疑惑,卻拿方耀庭一點辦法也沒有。今天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再留下來,施然怕自己受不了,就站起來與方耀庭告別之後就離開了。
施然出門的那一刻甚至沒有想清楚自己今天跑到這裡是為了什麼,最後又得到了什麼結果,但是有一點卻引起了施然的重視,那就是方耀庭方才口中提到的託付一事。施然想著一定要回去查查清楚。
……
隨著李紹白一起來第一酒樓的張閔翔並沒有進第一酒樓,蹲在屋簷下無聊地看著路上行人來往不絕,西裝革履的男人,裹著旗袍的女人,每一個都將自己最好的狀態呈現給他人,一副伸手就可以抓到彩虹的樣子。還有一些即便到了深秋但是身上依舊只是穿著一件單褂的車伕,吆喝著拉著今天的客人,奔向幸福的坦途。也有沿街賣報的小孩,衣衫襤褸,卻十分機靈,經常聚攏在一些大酒樓或者舞廳的外面,只要有人出來或者進去,就擁上去賣報。
行人繁複,數不清,各種各樣組成了繁華嬉鬧的街市,張閔翔盯著這些景象陷入思索,自己一直住在第一酒樓裡,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認真地觀察過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第一酒樓裡經常迎來一個客人叫陳元舵,據說是洪門幫會的一把手,張閔翔聽其他人這樣叫他,便也這樣叫他。
這個陳元舵每次來了以後,都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個下午。每個人似乎都在為生活忙碌,但是這個陳元舵卻有時間坐在酒樓裡慢慢地看樓下的風景。清閒的時候,張閔翔也曾像陳元舵那般站在二樓的窗前往外看,可是除了行人還是行人,並無風景,張閔翔搞不清楚為何他可以看著相同的東西維持這麼長的時間,若是擱在自己身上,怕是早煩了。
可是今日蹲在第一酒樓外的張閔翔卻第一次耐著性子看那來來往往的人群,咋一看什麼都是一樣的,但是仔細一看又似乎有哪裡不同,每一個人身上的衣服不同,表情也不同,所要去的目的地也不同,他們的職業不同,動作不同,所擁有的東西也不同,這麼多不同的東西組成了一個複雜的大網,將張閔翔籠罩在其中,張閔翔覺得自己竟有些醉了。
一個出門倒垃圾的小二從第一酒樓裡出來時看到了蹲在牆角的張閔翔,大吃一驚,忙湊了上去,“你怎麼在這兒蹲著呢?”
也難怪小二吃驚,原本在酒樓裡呼來喝去的小霸王現在落到一個蹲牆角的地步,著實讓人震驚啊。張閔翔一抬頭就看到了小二吃驚的表情,那吃驚裡甚至還隱藏了一絲幸災樂禍。張閔翔閉上眼睛養神,一點也不想看他。
可是小二似乎完全沒有看出張閔翔的意思,依舊不屈不撓地往張閔翔身上湊,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嗎?張閔翔眼裡慢慢的嫌棄,那小二一點都沒有看到,張閔翔小霸王的脾氣一下子就爆發了。
“你看什麼看啊,不用幹活了啊?”
幹活固然重要,可是哪有看到張閔翔的可憐樣有意思。之前張閔翔仗著自己叔父的權勢在酒樓裡整天瞧不起其他小二,其他人又何嘗對張閔翔沒有怨恨。如今逮到機會可以羞辱張閔翔,自然要抓到機會好好羞辱一番。
“不是聽說是跟著什麼大老闆一起走了嗎?沒想到居然還在這裡蹲牆角。”
張閔翔忍不住對著小二翻了個白眼,什麼眼神啊這是,自己哪裡像是蹲牆角的人。小二說完,洋洋得意地提著垃圾離開了張閔翔,那姿勢活像一個在屁股上插雞毛的禿鷲,自以為插了幾根雞毛就可以當上鳳凰了。
“我跟著誰混,也比你好。”
張閔翔衝著小二的背影說了一句,猛地站起身,自己蹲在這裡,看著確實不太雅觀,也不知道李紹白什麼時候談好,要不進去看一下吧。此刻的張閔翔看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