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口，攥緊了拳頭，只搖頭。
顧裴之又嘆了口氣。“你不說，要我怎麼幫你呢？”
“你幫不了我。”
洛晨陽脫口而出，覺得手背上那個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此時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應該離顧裴之遠些，萬一被皇后發現，還不知道要受怎麼樣的懲罰。
洛晨陽猛的退後幾步：“多，多謝你救我，我走了。”
顧不得身上的痠痛，她瘋一樣的往回跑。
洛晨陽一般不走宮殿的正門，都是鑽狗洞，還要七拐八繞一番再回去，是怕有人追在後面，進了宮殿裡來逮她。
但是這次洛晨陽太慌了，所以矇頭直直的跑回宮裡。
進了門，她捂著狂跳的心臟，抵著大門順了好一會兒的氣。
還好口袋裡的水果一個也沒少，洛晨陽把水果泡在水缸裡，天氣熱了這樣壞的慢些，這是嬤嬤從前教她的。
洛晨陽拿了一個鮮紅的蘋果，搗碎成泥準備去喂靈陽。剛從小廚房裡出來，就看見緊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縫兒，一個陌生的腦袋探了進來，好奇的四處張望。
洛晨陽下意識的繃緊身體，立刻跑進正殿，守在靈陽身邊。還好她還睡著，不會發出聲音。放下小碗，洛晨陽輕手輕腳的到門口，從小縫裡觀察外面的情況。
那個腦袋已經收了回去，但大門沒有被關上，門縫透出的光影裡，似乎是兩個身影正在交談。
半晌沒有動靜，洛晨陽還疑惑時，忽然聽到大門傳來叩門聲，輕輕的。接著，她聽見顧裴之溫潤清亮的聲音。他說：“冒昧打擾，請問殿內可有人居住？”
他找來了？他竟找來了！
洛晨陽一時間說不清是喜是悲，站在正殿門口呆愣愣望著硃紅褪色的大門。
“姑娘？”他的語氣變得很猶豫，“沒有東西吃的小賊？有人嗎？”
洛晨陽沒動，扣著木門的手卻忍不住捏緊。顧裴之好像是沙漠裡突然出現的一汪清泉，讓人想要不顧一切靠近，卻又會擔心不過是一片海市蜃樓。
外頭安靜了片刻，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好像是在極力地辯解什麼。為了聽清，洛晨陽忍不住往大門走了幾步。
聽見他們隱約的爭吵聲。
“小的確定！那姑娘跑得是快，但也不過是個小姑娘，小的跟的很緊，就親眼看她進去的。”
“可這裡頭分明沒有人。”
“公子你真糊塗，這時候還叩門叩門，她要避著人，不會應你的！”
“那…那能如何，難不成聽你的直接闖進去？”
後面回覆的聲音小了下來，洛晨陽聽不清，又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盯著閃爍的人影忘記了前面的臺階，一個踩空“啊”的一聲摔在地上。
門外窸窸窣窣的談話聲戛然而止。
洛晨陽忍著痛，趕緊爬起來，摸著疼痛發熱的膝蓋，想退回屋裡。卻看著門縫慢慢變大，陽光傾瀉進入腐朽發黴的宮殿。顧裴之探頭進來，金色的光在他身後。他與狼狽的洛晨陽對視，眼角彎彎，笑容溫和彷彿能夠融化萬年的冰雪。
“你真的在這裡啊！”
他的語氣裡有隱隱的雀躍，說著半個身子都擠進來了。
洛晨陽應該阻止他的，這扇門很久沒有別的人走進來了。但是她只是呆呆地站著，盯著那片陽光，心中懼怕卻也充滿了對溫暖的依戀和期待。
顧裴之看著洛晨陽淡漠的臉色，笑容褪去，小心翼翼的問：“我…我能進來嘛？”
洛晨陽沒有回答，卻也沒有躲藏。顧裴之伸出一隻手，提著一個精巧的黑色食盒，他說：“我還給你帶了吃的。”
洛晨陽記得那天，她狼吞虎嚥吃著糕點的時候，顧裴之就坐在她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