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日後的每次夢魘中,小翠都會出現,她血淋淋的手會狠狠的掐進洛晨陽的脖頸裡,原本清澈的眼睛裡,只剩下怨恨和憎惡。
小翠,是洛晨陽人生裡,殺的第一個人。
喚醒洛晨陽的,除了這一聲聲的叫喊,還有臉上和身體摩擦地面的疼痛。她感到有人在用力拍打我的臉,疼得她不得不睜開眼。
那個變態將軍掰開洛晨陽的嘴,用手扣住,拿起米湯就灌下來。
米湯嗆得她劇烈咳嗽,卻又因為被鉗制住而無法動彈,憋得快要窒息。
洛晨陽下意識伸手去推,去撓。力量懸殊,於人高馬大的將軍而言,洛晨陽的掙扎就是小貓撓癢。直到一碗米湯倒完,糊了洛晨陽整張臉,將軍才停下。
洛晨陽就開始猛咳。等她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已早就被拽出了籠子外。梁國的這位將軍低頭俯視著她,猶如看著一隻小貓小狗。
洛晨陽咳得感覺內臟要炸裂開來,喉嚨火燒過一般不能大聲言語。她每日睡的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已不吃東西幾日了。但是確實感覺渾身綿軟無力只能勉強撐住地,悽悽慘慘的吐了口氣。
那將軍一身酒氣,醉醺醺的口無遮攔:“姜王最寵愛的公主又如何?能把玩朝政,權勢滔天又如何?如今不都是我梁國手下的一個玩物罷了。”
他蹲下來,捏住洛晨陽的臉,湊近了道:“晨陽公主,你說我就在這裡把你辦了,你會有骨氣的自盡嗎?”
洛晨陽皺著眉看他,卻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玩笑。“你怎麼敢,梁王見了我……”
洛晨陽慌張的開口,想搬出梁王叫他清醒,卻被很快打斷。
“你男寵應該不少吧,那個顧家的小子不是嗎?”
他說著,另一手就摸上了洛晨陽的大腿,緩慢遊走著又往腿間探去。
“你瘋了!這些人,都看著呢!他們會告訴梁王的!”洛晨陽蹬腿往後退。
因為是在趕路,夜裡紮營聚堆烤火做飯。這該死的將軍早就算好了,洛晨陽抬眼看去,除了一兩個站在籠子邊計程車兵,其餘的人都離得挺遠。
“這在營地的角落,沒人關心你。這些值守的兵,都是我的人,他們不會來打擾的。”他說著扣住洛晨陽的腿,使勁往他面前一扯,欺身壓上來,帶著汗液的油膩面板貼在臉邊。
“小公主,別怕,我比那個不能走的小子強多了,一定讓你爽。”
他一邊貼在洛晨陽耳邊說著葷話,一邊撕扯她的衣服。滋拉滋拉衣服撕裂的聲音,就猶如有小鬼在敲擊臨死前的喪鐘。
“混蛋……”喉嚨疼痛的彷彿有萬根針在戳,她的聲音小的自已都聽不見。洛晨陽掙扎出一隻手,摸到自已髮間的木簪,想也沒想的就往那將軍的臉上扎去。
但是眼前模糊,又虛弱,手一抖沒有扎中要害。木簪堪堪刺破臉頰,在那禽獸臉上留下了一個小窟窿。
那將軍慘叫一聲,捂著臉坐起來。趁著現在,洛晨陽抬起沒被壓住的另一隻腿,狠狠踹向他的小腹。這老色鬼剛將下身的甲冑脫下,捱了個結實。洛晨陽趁機蹬腿脫身,往遠處爬了幾步。
那將軍已經調整好,怒髮衝冠瞪著洛晨陽,怒吼:“都不許過來,他孃的,我今天一定要搞死這個賤人!”
洛晨陽能感受到腿在顫抖,踉踉蹌蹌的,每一步都十分艱難。前方是一片漆黑,她抹了把臉,溼溼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盡全力往前衝。
再一步也好!
她死死扣著自已的腿。
夜裡,周圍士兵們甲冑摩擦的聲音很響,身後,惡魔一步步逼近。
洛晨陽喘著粗氣,重重的跪在地上,真的一步也走不了了。彷彿是絕望後的幻覺,她眼裡漆黑一片的前方忽然出現一絲白光,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