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來。
他歪頭，又緊緊擰起眉，十分不解又憤怒的樣子：“可是她突然又不高興了，她說她要皇子。那時候太后不喜她，也看不慣我寵她，非把你要走。朕那時候是個傀儡，護不了你們。那以後，我感覺到她沒有從前那麼喜歡我了。她在怪我無能。”
父皇在回憶過去、回憶母妃的時候，才會不由自主的稱“我”，好像只是正在鬧彆扭的尋常夫妻。
他突然扭頭看洛晨陽，眯著眼問：“晨陽，你說她為什麼要離開我？”
洛晨陽趕忙又低下頭。因為緊張呼吸變得急促，明明第一次離炭火這麼近，手腳卻因為不安還是冰涼僵硬。
沒有得到回答，姜王也不惱，甚至有些激動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追問：“你說啊。”
洛晨陽深吸了幾口氣，小聲的回：“母妃她，一定是被奸人強行擄走了……”
還沒說完，父皇就打斷了她：“不，她是主動要走的，她早就不想待在我身邊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他說著還自嘲的笑了兩聲，像個瘋子。
“晨陽。”他又叫我的名字，語速越來越快，“你是朕的女兒，不管怎樣，你都會站在朕這一邊，對不對？”
“你會一直，一直陪著朕，不會離開，對嗎？”
他把“一直”念得很慢，好像這樣能再拉長這個詞的時限。
洛晨陽終於能在他的眼裡看到不一樣的情緒，好像是她能看懂的、能感同身受的情緒——我們都是被母妃拋下的可憐人。
長久的沉默後，洛晨陽聽見自已說：“……兒臣，會永遠陪著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