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笑容漸斂,說道:“沒說過。
就是說,我也要來的.”
長纓想起騰驤左衛指揮使便是正三品的官兒了,雖然還是比不上他一品大將軍,但是若真要橫起來搶人,也不見得一定落下風。
心裡便又踏實了,反倒暗暗地希望起榮家再出點什麼夭蛾子,好讓她藉機把人給奪回來。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榮家出夭蛾子,對秀秀能有什麼好處?她更希望能有更好的辦法達成目的。
秀秀手裡做著針線,心下卻暗哂。
自上次榮胤半夜離開,這些日子壓根就沒來見過她,又如何能知道她回不回沈家?……經過十來日的接手與重整,衙門事務已逐步上了軌道。
楊肅任了都督,按例手下可有兩名副都督,如今卻只有個謝蓬任著副都督之職,因此任務奇重。
周梁與黃績已然到位,趙志程留了下來,徽州過來的蘇恪和羅巍臨危上任,這幾日楊肅除去稽核各部的用人,便就是帶著他們幾個熟悉崗職。
而這個時候趙志程的作用就凸現出來了,他是楚王的岳父,掌管五城營已有三年,不說作用,至少流程上已是相當熟悉。
楚王遠在湖湘,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建樹,東宮對這位六皇子也不怎麼上心。
趙志程家裡原也是世宦,但一直算不上顯赫,家裡子弟也不太中瞧,趙志程佔著指揮使的位子,便混吃等死,直到這回才居然被楊際拖出來受了回夾板氣。
即便楊肅手下留情把他留了下來,他也依舊戰戰兢兢。
楊肅將他丟了給秦陸,秦陸性子安靜,心眼兒也多,讓他去搓磨搓磨很是合適。
楊肅拿到五城衙門,除去為了要親手幹出一番事業,自然要藉著這臺階往外擴充套件擴充套件。
所以近日衙內事務只能交給謝蓬秦陸,而他則把精力放在了挖掘城中各戶底蘊身上。
晌午在衙門裡吃了飯,剛準備去尋趙志程說說話,衙役走進來:“武寧侯到訪.”
凌淵隨著引路的衙役入內,在都督公事房裡見到了楊肅。
自擂臺之後,兩人這還是頭回見面,但是為著當日擁護的情份,日前楊肅也曾著秦陸至馮凌幾家登門拜訪。
凌淵坐下來,抬眼望著親手煮茶的楊肅:“聽說人員都齊備了?”
“差不多了.”
羅漢桌下置了茶爐,楊肅往茶壺裡投下茶葉,又煮了水,回應道:“缺的也不是緊要的職務,近日在整理手下衙役花名冊.”
五城兵馬司就是瑣事多,除去抓兇緝盜,管治城防,便連城內所有街道設施都盤算在內。
不過就這半個月的工夫,他已經先把要緊的幾樁交代了下去,餘事皆可以再慢慢查漏補缺。
衙門這邊沒有什麼大事可說,楊肅望著他:“你尋我有什麼事?”
凌淵望著開始甕響的茶壺,說道:“無事,路過.”
楊肅可不相信。
他說道:“無事你就該離我遠點兒,擂臺上你們那麼囂張,楊際會盯上你的.”
凌淵捏了顆花生吃:“我會囂張還不是你招的?”
楊肅笑笑,沒否認。
長纓雖然沒說過,但他也知道她心裡是希望凌淵能站他這邊的,不光是因為他需要支援,也或許還有替凌家打算的想法。
可他到底也清楚自己目前實力去到哪,也清楚凌淵對他什麼看法,他並不認為凌淵能不顧自家立場倒向他。
所以當時拉著凌淵他們助陣,也是出於無奈。
“你如今心裡該平衡了,”凌淵道,“她雖然為了凌家捨棄過你,但這回為了你卻連自己的命都能不顧。
“我們凌家至少於她有十年養育之恩,晉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