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楊肅道:“傅家所掌的東寧衛昔年平定西疆時的壯舉,小王年少時曾聽過無數回。

令尊廣威侯的虎威,我也曾經親身領略過。

“倘若在肅清朝堂的路上有傅家從旁出力,那是江山百姓之幸.”

楊肅服役時所在東寧衛,當時廣威侯還未上任,但後來也仍是親見過他幾回。

他並不介意傅容知道他以霍溶身份在東寧衛服役,畢竟能夠將他跟霍家聯絡起來的人還是不會很多。

傅容笑了下,沒有直接回應。

楊肅也點到即止,不再往下繼續。

船頭這裡,由於難得的晴朗天氣,月光鋪灑下來,粼粼波面,笙樂悠悠,很是怡然。

凌夫人一向不逼著幾個兒子行事,但自打長纓婚事定下來,最近凌淵也經常被她提及議婚的事。

婚是早就有說過要議了,不過去年意外得知長纓在湖州,又中斷下來。

如今這當口重新提起,也未免有些煩心。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居然各自靜默下來,最後還是凌淵先提出回艙喝酒。

徐瀾腳慢下一步:“侯爺留步.”

凌淵停下來。

徐瀾放下茶杯,拱了拱手:“侯爺在五軍都督府掌管要職,小弟想問問,像家父遠調遼東這樣的情況,有什麼辦法可以走正當程式調回中原麼?”

凌淵微訝:“令尊不是才調過去未久?”

徐瀾撐著船欄,望著水面點頭:“過去半年.”

凌淵略沉吟,說道:“按章程,如無旨意特批,奉命調遣的大將需要滿足兩年以上的役期方能申請調遷。

“像令尊這樣的,大約只能等皇上旨意或兵部特批。

再要麼,就是負傷送返。

但沒有人會希望是這種情況.”

說完他問:“為何要急著調回來?戍邊將軍來日很受重用.”

像徐家這樣的家世,徐耀再戍邊兩年回來,升遷是不必費大力氣的。

徐瀾道:“我們舉家都在中原,不能前去照應,總難免心裡牽掛.”

末了他又笑道:“我只不過是順口問問,倒也不是真的那麼急.”

“若嶷進來!”

楊肅他們在艙內喊話。

徐瀾應了聲,跟凌淵打了聲招呼,先進了門。

凌淵眯眼望著他,轉頭對著湖面又搖了搖頭。

“侯爺麻煩讓讓.”

剛轉了身,身後就有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

他扭頭,看到徐瑾若頂著紅鼻子站在面前,懷裡還抱著個棋罐。

他直起腰,讓開路,看著她頂著那對顫巍巍的絨球去跟船孃要求換罐子,原來棋罐摔下地,掉了幾顆棋子入湖了。

徐瑾若順道下來淨手,換了棋回來,看到凌淵還站在船欄旁,手裡拿著對毛絨絨的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