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化道統短時間內是伸不出手來干擾江淮!’

戚覽堰就算再偏執、再固執,卻也是個身份背景、實力地位都能得到認可的人物,北方十分實力在他手裡能擰出個八分來,他若是隕落,換什麼拓跋賜也好、是樓營閣也罷,誰能服眾?到時連個六分也使不出來!

‘這場白海之戰比前世更徹底更激烈,打垮了北方的江淮的所有勢力,別說退居中原,窺視南方了,連個波浪都掀不起來…’

‘只是不知…魏王的傷勢如何了。’

他特地在此地等著,見著李周達乘雷而歸,擺出笑容上前,賀道:

“恭喜叔公!”

“同喜才是!”

聽了他的話語,李周達哈哈一笑,將那堆砌在玄舟上的靈物指給他看:“不算多麼好的東西,勝在量大!”

玄妙觀被素免拋棄多年,這些東西自然是無法和當年的長霄門相比的,可到底是一個宗門的底蘊,李遂寧都忍不住浮現出些許笑容來。

‘自家要重立秘境,玄韜所費甚多,而這些年家中勢力飛速膨脹,擴充兵馬,長霄門的資糧已經用去十之六七,如今這麼一補,也能恢復到八九成。’

而有了李遂寧的重生,許多繁瑣的試錯步驟都可以省去,這八九成按著李遂寧的估量,足以建造玄韜的三四成。

這已經是可觀的數目,李家本身還有極大的體量,若不是李遂寧深知李曦明還有在西方立陣的心思,舉族只要願意節衣縮食十幾年,玄韜的基礎靈資已經算得上充足。

‘只是算上那一道靈陣,就是很危險的程度了。’

靈陣立在秘境之前,是一大筆恐怖的開銷,偏偏玄韜一啟,不煉成不能收手,如準備不足,把所有靈資抽空卻不能練成的危險也是有的…

更何況,他可是知道自家和西海【行汞臺】的交易,以江南之富庶,平日裡供養那些個小道統不成問題,可到了前世拮据之時,也成了一筆負擔。

‘畢竟要把前世幾十年的準備壓縮在短時間內,到底勉強些,要是在哪裡能再滅一座道統…那就兩全其美了!’

這位築基修士看上去人畜無害,心裡想的卻是讓所有人驚掉眼睛的、駭人聽聞的勾當,他卻顯得很自然,只是家中真人有傷在身,此事尚且不急,便轉去問李周達:“魏王傷勢如何?”

李周達笑容頓時收斂了,嘆道:“遍體彩紋,聽聞是中戊土之術,從各家大人的反應來看,恐怕不是輕易的事情。”

李遂寧心頭本就有不少預感,一聽這話,當即明悟,心中又驚又痛:‘果然!清琊戊土之光!戚覽堰既然死了…必然放出【清琊華枝】!’

此寶威名赫赫,李遂寧豈能不知?

‘須躲災避劫的太陰法門!’

他猶豫了一瞬:‘恐怕…族中那浩如煙海的道藏之中,也是沒有的…’

李遂寧也是聰慧的人物,已經存活了兩世,幾輩子一對比,怎麼會看不出自家那好似無窮無盡、無根無源的各類術法?其實早早就有了預感:

‘族中必然有一道藏!我的功法也好,幾位真人的功法也罷,皆是源自那處!’

他重活第三世,取出那【收梁匿玄感召法】時,便明白那道藏有所侷限,偏偏前世的李闕宛在鎮守洛下之時同樣受了此傷,目不能視,傷勢沉重到一度耽擱修行,聽聞閉關大半年才勉強保持傷勢不崩潰,李曦明為了她的傷勢東奔西跑,李周巍甚至前去了常郡請教韓氏,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渡過去!‘既然前世都要外出尋覓,那今生手上一定是沒有的,魏王可沒有【不傷石】擋一擋…鬥到激烈處,豈能躲避多少!’

李周巍當年所請教的韓氏可是真君道統,雖然不能直接傳授化解災劫的秘術,卻給了一道極為高明丹法和秘法,其中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