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觸及‘死’這個字,雲珠果然有所動靜,她轉眸與他對視,問出她兩世的心聲:

“皇上待我,到底是相依相伴的愛侶,還是垂死掙扎的寄託?”

順治啟了啟唇,卻回答不上來,因為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愛意到底從何而來。

雲珠把腰間的荷包放在欄杆上,輕聲道:“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領了,您請收回去吧。”

荷包依舊如故,人卻不再如往昔,順治的眸光定定,他上前兩步把它拿起來,隨後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

承乾宮

落葵匆匆走到屏風後,將家信遞給雲珠,她接過來一看,面色陡然凝重起來。

“落葵,近來宮中可有病症傳播?”

落葵仔細思索道:“聽說儲秀宮有幾個宮女太監生了病,不過已經被人挪出宮了,主子,發生什麼事兒了?”

雲珠把信紙收好,隨後說:“紫禁城出現天花了,我怕它已經傳到宮裡來了。”

落葵震驚地張大嘴巴:“天花,那豈不是絕症?”

雲珠頷首道:“確實如此,吩咐下去,讓她們看緊宮裡,來往之物須得一一檢查,再去太醫院要些艾草燻一燻。”

“是。”

短短几日,天花的流言便傳遍了京城,百姓們人人自危,皇宮內也是人心惶惶。

慈寧宮

太后看著眼前回稟的吳德勝,面露驚怒道:“你說皇帝關在殿內不吃不喝兩日了?怎麼早不來稟報!”

吳德勝耷拉著腦袋道:“奴才該死,回太后的話,奴才勸過好幾回了,可皇上他就是不肯出來。”

自從皇上離開承乾宮那日,他就把自己關在西暖閣不出,好在近來沒有早朝,否則早就引起騷動了。

太后卻不這麼想,如今天花盛行,正是皇帝出來排除萬難的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豈能拋下百姓?

“快,你去叫皇帝出來,就說是哀家的命令!”

“嗻。”

等吳德勝領命退下,蘇麻喇姑立刻上前詢問:“主子,這天花…”

該怎麼辦吶?

太后眉心緊皺,嘆道:“自古以來天花便是絕症,為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

乾清宮

——咚咚

“皇上,您快出來吧,宮裡出了天花,那可不得了了啊!”

吳德勝貼在門上偷聽,卻沒聽見一絲動靜,只好焦急地拍著門板。

“皇上,那可是天花啊,您若再不出來,宮裡和百姓都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