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讓父親都成了同僚中的笑話!
“來做什麼?”
聽見父親熟悉的聲音,劉姣安停下腳步,這才意識到自己恍恍惚惚的,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父親的書房外。
“來看看父親。”劉姣安從善如流的答道,就好像真的像是父親說的那樣,過去的幾年裡發生的一切,全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父親近來可安好?”
劉父是在乎這個女兒的,放下了手中的筆,目光落在了劉姣安的發頂:“好。”
或許是因為劉姣安的身形實在有些單薄,又或許是因為劉姣安迎著雨來,做父親的皺起眉頭來,語氣中帶上了些擔憂和埋怨:“這樣的天氣你過來做什麼?若是想爹爹了,叫人來喚也就是了……你身邊的人,怎麼也不攔著你些?”
劉姣安就要張口給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解釋一句,想到自己臨行前沒問出口呃問題,還是任由劉父繼續說下去了。
畢竟,小姑娘總不好對著自己說父親的壞話,這件事上父親如何做,才能告訴自己真實的答案。
“為父記得那人還是你自己挑去的?可千萬不要再被人表面迷惑了去,輕易就信了他們嘴上的‘忠誠’。”
劉父又開始伏案寫著大篇的文字了,只在張口的時候抬起頭來將目光對準女兒片刻。
“父親說的是……”
忽而劉姣安就想到了一個人,朝著父親對面的圓凳踱步的同時張了口:“其實有時候做了什麼也不好信,誰知道是不是違心的。”
“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劉父沒有抬頭,嘴上說著,手上小心翼翼的給這一行字落上最後一筆。
劉姣安沒有再回應父親的話,只是聽著雨,看著伏案的父親,恍惚之間又回到了自己小的時候。
那個時候,父親的書房還沒有如今這般寬大,倒是比現在更明淨幾分。
劉父剛才的行為還是沒能回答上劉姣安想要問出口的那個問題,卻又說出了“論跡不論心”的話,劉姣安就坐在前者對面,像是個幼稚的小孩想要看著長輩犯出同樣幼稚的錯誤一樣,仔細的盯著眼前人的作為。
“爹爹,什麼事輪心,什麼事論跡,又是由誰來說的呢?”
“嗯?”劉父抬起頭來看著女兒,似乎是沒有聽清剛才那個問題,“姣安,你再說一遍,方才你說的為父沒有聽清。”
“爹爹,我是說,難道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論心論跡都是無錯的麼?”劉姣安又將剛才的問題重新整理了一遍問出口。
“那是聖人也做不到的。”劉父如是回著。
“那若是換過來說呢?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沒有能夠做得到的人……無非是給自己的做不到找個藉口。”
“做得到的人,早就被自己逼死了。”
一瞬間,劉姣安覺得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明明父親的這句話比起曾經許多的話,甚至是公文和官場上的那些作為都輕描淡寫,可劉姣安就是沒來由的覺得整個人都毛骨悚然起來,想要趕快的跳過這個話題。“爹爹,聽說……”
“嗯?”
“聽說教坊那個凌霄姑娘有個心上人,此番進京赴試,倒是有望中第。”
“哦,那倒也正常,鄉里多少進士秀才,甚至狀元也不少見……怎麼?我兒有心……”
“沒有,只是忽然想起。”
劉姣安是一時間實在想不到用什麼話題可以讓自己逃脫剛才那個話題帶來的壓抑了。
“我兒若是喜歡,為父可以打聽打聽他家住何處,派人去議親。”
“不必了,兒再不想要個教坊出來的了。”
女兒這是被傷透了心。所幸回頭的早,劉父釋然的笑笑,並沒有再給女兒什麼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