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的話語權。
夜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劉父終於回到了家裡,還沒有來得及吃飯,便聽聞女兒這一下午都在問自己什麼時候回來。
“女兒找爹爹也沒有什麼旁的,只是聽聞了跟在我身邊的那個姑娘的家世,心裡有些悶悶的,不知道能為這樣的姑娘家做些什麼。”
“她的母親死於生產,她的父親死於匪盜,她的後母死於勞苦。她的外祖一家葬身洪水。”
“這是她的福分來了劉家。”劉姣安說著嘆了口氣,“那進了教坊的呢?還有橫死街頭的……”
“爹爹,爹爹是一方父母官,爹爹每每見到這樣的事,心裡是如何想的呢?”
“等你見得多了,便知道這世間的苦救不過來。”劉父並沒有安慰劉姣安,“什麼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什麼救度萬民的救苦天尊,神仙都救不過來的,我們這些尋常人又能做什麼?”
“可並不是所有事都沒辦法……”
明明是人造成的,那人又有什麼做不了的呢?
劉姣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劉父打斷:“今日有位往日的同科與我寄信來,提起家中兒女的婚配,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