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口:“清淼,爹爹可是該回來了?”

“小姐,剛才老爺派人回來傳話,說是今日要晚些回來,要府裡的廚子先做飯,伺候著小姐先吃。”

小姐等了一下午,等來這麼個訊息,清淼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哦。”

劉姣安反而沒有清淼想象的那麼失落,應聲之後,收拾收拾,竟是吩咐清淼一道上樓歇息了。

只是剛才回到私塾的管殷卻休息不下來了。

“這裡是程先生的私塾麼?”

“是。”管殷回來早了些,次日學生們才會回來上課。誰知道剛才把屋裡大致打掃了一下,就有人敲響了大門。

“你們是?”

將來人打量了一番,管殷便意識到自己並不認識這群人,也未曾見過。

來人同樣在打量著管殷,半晌輕笑出聲——帶著不屑和嘲諷的笑是不會被聽錯的。

剎那間,管殷有些慌,可是管殷知道無論發生什麼,自己不能自亂陣腳:“你們是什麼人,來找我做什麼?”

“找你?我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們是來找程先生的。”

“程先生?”

“程先生?”

“程先生!”

管殷皺著眉,想要把來人推出門外去,卻沒想到來人除了越喊越大的聲音之外,還一個勁的藉著自己人多、力量大,想要闖到屋子裡來。

“這是我家,你們要做什麼?”

“出去!”

“這怎麼成了你家?”來人顯然是知道管殷身份的,“你又不是程先生,鴆佔鵲巢時間久了,還真的當這裡是你家了?”

“你拿什麼說我不是程見微?”

“你拿什麼證明自己是程先生?”來人聳了聳肩,好一幅已經掌握了一切證據的樣子,就好像他們不過是在好整以暇的看著管殷做最後的掙扎罷了。

自己看小說的時候,除了覺得離譜之外,更多時候是覺得那些主角實在是笨,為什麼總是被迫做出這樣那樣的反應——可是真的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管殷才意識到一切遠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麼容易。

甚至在被周圍發生的一切推著走的時候,能夠不倒下來,不被當成螞蟻一樣輕易的碾過去,就已經很難,很難了!“我是誰,難道還需要向你們證明麼?”網上無數次說過不要陷入自證的陷阱,管殷牢記著這句話。

“你若是程先生,京城那個應試的程見微不就成了假的?”

“到時候欺君之罪,算是你的,還是他的?”

管殷知道有劉姣安回到劉家,程衡離開劉父管轄的地界就一定會驚動後者,只是沒想到後者的人來得這麼快。

“我是誰與你們何干。”

“你們若是還在這裡鬧,我可就要報官了。”這句話是給鄰里聽的。眼前人背後的勢力就是官,自己報官豈不是羊入虎口,上趕著給劉父找機會處理自己?

可能是察覺出來私塾裡今日沒有學生,來人知道這樣能造成的影響並不大,有需要掩蓋自己背後之人的身份,撂下來兩句狠話,在管殷還不及回應的時候,便抬腳撤出了私塾。

“明日……”

明日不開私塾,還有後天。後天,大後天……這件事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管殷打定了主意要直面,能主動做的,卻只有等著這群人再來鬧事,用自己的原本就掌握的知識蓋過質疑。

當自己在學生和家長眼裡,能比“真正的程見微”更會教書,說出來的話不會被人刻意的刁難考住,那麼自己就不用擔心。

被派來的人也不敢輕易暴露自己訊息的來源,不然身份暴露,身後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除非“程見微”高中,可那個時候,有這份身份的程衡也有了為管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