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可有證據?”
“小的沒有證據,可是小的有證人。”
“只要老爺肯去之前殷雲山人待過的那教坊查上一查,就能知道……那裡的女子應該大多都知道她的身份乃是個女子。”
“三恆,姣安兒可是待你不薄,難不成……”
“老爺,三恆有爹孃在劉府。”劉青顯的話說了一半就被三恆打斷,他也不願意聽劉青顯提起小姐。
提起小姐,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背叛。
“小的父母都在劉府,小的不能親眼看著小姐把劉府搞垮。”多年來的習慣,早就讓三恆覺得父母和自己離開劉府就沒有了去處,沒有人家會要他們做工,於是就會被活活餓死在街頭。
只是三恆忘了,徽州府耕讀傳世,即便是讀不起書,他一家人好歹還能開一片地,自給自足。
“哦?既然如此,你為何當時不攔著你家小姐?”
面對劉青顯的話,三恆回答不上來:為什麼?難道要說那個時候的自己沉溺於小姐和那個殷雲山人比家更像家的溫暖裡了?
“三恆,說,你是不是愛上你家小姐了?”殷雲山人是個女的?劉青顯只覺得這話太過於荒謬,那麼答案就只在眼前這個目光閃躲的三恆身上,“念在既往你給我傳回來那些訊息的份上,我給你一次重新說的機會。”
“若是這殷雲山人當真是個女的,就算是她真個把女扮男裝做得爐火純青,這教書先生她如何當?那些詞曲她又怎麼寫?”
“既然她瞞的這樣好,你又是怎樣知道的?”
“當初不說給我聽,如今你為何又肯說了?”
劉青顯顯然是拿出了審犯人的氣勢,目光落在三恆身上的時候,後者就幾乎要站立不穩,咬著牙才讓自己沒有毫無骨氣的跪下去。
“回老爺的話,三恆不敢對小姐有任何意肖想,也從未對小姐有過任何意思。”
這是第一句,三恆的回答不卑不亢。
“好,繼續說。”沒有從三恆的細微動作上看出任何端倪,劉青顯抬了抬手,示意三恆繼續說。
“這殷雲山人和小姐是舊相識,似乎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小的隱隱約約聽她們說過什麼管家,彤彤之類的,這殷雲山人原本應該叫,管彤彤,父親下獄,原本也是個世家小姐。”
這是第二句,三恆沒有說完,劉青顯反倒是先變了臉色。
“她竟然還活著?”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的地方活了這麼久?
劉青顯當然知道那教坊背後是有人的,這官位還必定不小。只是從來與自己沒有什麼利益糾葛,該送的禮也是分毫不差,劉青顯當然也願意做這一個順水人情……聽得出自家老爺和管家必然是有淵源的,三恆低了低頭,很識趣的沒有問。
知道的越多,自己也就越危險,三恆只求自己一家人能夠好好的生存下去。心中默默給小姐和殷雲山人道了聲“抱歉”,但願他們能夠理解自己為了生活所迫的苦衷,繼續說道:“自小這管氏姑娘也讀了不少書,。還有一個義兄,就是如今剛才中了探花郎的程先生,程見微。”
“當初小的想著小姐開心便好,只是如今這程見微高中探花,若是就當初老爺妨礙小姐和管姑娘的事追究起來,恐怕傷到劉府,小的……小的這才不得不和老爺來說。”
這是第三件事了。
劉青顯上下打量了三恆一番——看來眼前人對於當初徽州府洪水之事知道的不多,更多的還是怕如今呃探花郎有心報復。
當初的事,眼前這個三恆到底知道幾分呢?劉青顯在思考有沒有必要留下這三恆一命?還是做個偽證證人,把查起舊事的程見微拉下來?一股寒意順著脊背攀上脖頸,三恆微微抬起頭,用眼睛瞥了劉青顯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