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但她很確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一聲嘆息,遙遠且模糊,甚至分辨不出性別。

艾絲特只能懷疑,是否跟壁畫上的青年有關。

下一刻,那位血族青年的眼睛合攏了,緋紅從棺材外側的黑暗中湧出,薔薇染上血色,壁畫隨之緩緩往外敞開,露出後面陰暗無光的通道。

門口透進的光芒,能看到通道里是往下走去的樓梯,艾絲特只是稍一猶豫,就從牆上拽下一根火把,沿著樓梯往深處走去。

她的直覺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對危險的預警,但艾絲特還是儘可能保持了警惕,握著火把對她來說更多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能讓她有多一點安全感。

即使這個鬼地方根本說不上有“安全”的存在。

艾絲特的另一隻手微微下垂,隨時準備著伸向腰包,那裡面裝著她的紅斗篷。

安靜的黑暗被燃燒的火把驅趕開,彷彿被狼威懾的羊群,艾絲特能聽到黑暗中有某種“簌簌”的響動,像是有東西在不斷退縮,迴避著被火把照亮的氛圍。

她又往臺階下走了一段時間,踩到地面上的時候,艾絲特看清了那些黑暗中的植物,它們從天花板上倒垂下來,黑色的葉子有著海草般波浪狀的邊緣。

每當火光接近,它們便驚恐地捲縮收攏,往頭頂磚石的縫隙中退去。

艾絲特繼續往前走去,這條甬道並不長,幾分鐘後她就走進了盡頭的房間。

這裡放著一口漆成全黑的棺材,棺材頂上擺著一束鮮紅的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