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懷疑。跟昨晚我們在‘鯡魚酒館’看到的人有關,他們不太友善,而我又在酒保那裡花了一筆錢。”

維卡拍了拍掛在腰上、擋在麻布襯衫下的錢袋:“他們覺得我們有更多的錢,想要搶劫我們。”

“是啊,大概是一些當地的混混,看我們就兩個人走來走去,還跟仇家當街打了一架,會覺得我們很好欺負吧。”

瓦列裡興致缺缺地說道,看到自己被壓著打了那麼久,這種情況下得到的情報,足以誤導他們採取錯誤的決定了。

跟馬蒂歐不同,這些人應該只是普通人,沒有太多好擔心的。

如果剛才那些旁觀的海盜壓抑不住攻擊衝動,在最後時刻對著瓦列裡開了槍,那艾絲特也會不擇手段地寄生列夫捷特,然後直接開啟另一場“自相殘殺”。

海盜團內部的鬥毆,那警方來了也沒法管,殺人的是“斧頭號”的船員與船長,也沒有違背與雁先生的約定。

更別提拿斯的警方本來就勢弱,最後的事件也就不了了之。

維卡聽完瓦列裡的話,總算能徹底放下心來:“我還以為真的要完蛋了,沒想到你一下就把他解決,之前卻那麼緊張,我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瓦列裡無奈地望著他:“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他吧?”

“因為場面看上去挺兇險——嗯,我是相信你的!”維卡話說到一半,又迅速改口了。

艾絲特在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沒什麼好嫌棄的,這可能是自己第一個要直接發展的“信徒”,這麼傻的人也不多見了,忍耐一下……

——

出租馬車將兩人拉到了城西的一家旅館。

艾絲特脫離了瓦列裡的身體,讓維卡揹著看上去昏睡過去的瓦列裡,頂著自己的外貌走進了旅店。

車伕相當實誠,這家“間海旅館”從外面看上去雖然很普通,但是進門後就能看到一塵不染的地板與前臺長桌,桌上點了一根薰香蠟燭,混合著油脂與清淡花香的味道。

吧檯後面是一位金髮高高挽起的女士,拋開那比瓦列裡和維卡還要健壯寬大的骨架與身高,她的容貌倒是顯得非常端莊。

只是臉上帶有風霜的皺紋和海風打磨出的粗糲,證明她沒有那麼簡單。

這位女士低頭跟兩人說話時,聲音就沒有長相那麼柔和了,她手上甚至還將半瓶尼波斯塞到了桌面下,嘴裡飄出一點酒味:

“住店嗎?幾天?”

“兩個晚上,兩間單人房。”

因為醉意,這位女士臉上紅撲撲的,但卻非常稱職地指了指身後寫著房間價格的石板:“我們也有複合套間,總價更昂貴,但是比要兩間單人房便宜。”

艾絲特搖搖頭:“謝謝,不用了,單人間就行。我們喝多了的朋友等清醒過來就會離開。”

“好吧好吧,你們隨意。那單人間,一晚上四弗銀,兩間一共……”

艾絲特從口袋裡摸出兩枚金霍恩,按在了桌面上:“差不多,就不用找了。”

高大的女士捂著嘴,嚥下一個酒嗝,這才轉過身,從櫃檯後的牆上摘下兩把房間號相鄰的鑰匙:“行,那這兩天我會附送兩份早餐上去,要是你們沒起床我就放門口。”

這位女士將鑰匙推到艾絲特身前,然後才拿起那兩枚金幣,確認了一下成色,隨口介紹道:

“我們沒有太多亂七八糟的服務,你順著旁邊這走廊往裡去,左手餐廳右手酒吧。樓梯在盡頭,三樓,對著鑰匙上的編號找。”

“多謝您。”

艾絲特笑容燦爛地點點頭,然後才帶著維卡穿過走廊,因為她偷走了瓦列裡的體重,維卡背起來也相當輕鬆。

在餐廳和酒吧之間,只隔了一段半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