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日裡,略一思考便知木灼所指,只是此刻心慌意亂下難免有些反應遲鈍。
木灼倒是能看出他的謹小慎微,沒有因為這一點就降怒怪罪,只是略有些不耐的吐出兩個字:“說吧!”
這兩個字入耳,好似讓他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答道:“兩年前,屬下本因師父將掌門之位傳於師兄而煩心,正在一間酒樓買醉時,目犍連護法突然出現,她將一瓶藥丸賜予我,讓我找機會分七次給師兄服下,可讓師兄不知不覺間逐漸變得瘋傻,到那時我便可趁機得了掌門之位。”
木灼劍眉一挑,腦海中閃過三個字:“天仙子。”
陸遠山聲音未停:“只是……只是我不甚將那藥丸遺失,沒能用足藥量,師兄雖是時而狂走,但仍可剋制,不得已,我便在師兄繼任掌門前一天下了毒……”
聽到此處,木灼忍不住冷哼一聲:“愚蠢!”倒讓還未說完的陸遠山頓時冷汗直流,身體不由自主的又壓低了幾分。
木灼看著陸遠山,目光中盡是鄙夷,同時又不禁暗暗嘆道:“柯白薇,本座倒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心機。”再次看了一眼陸遠山,心裡雖瞧不上他,但又想著:“此人武功雖比不得皇甫他們四人,好歹也是武當二弟子,既然他不敢有什麼逾矩,金鱗宮正是用人之際……”想到此處,木灼繼續說道:“金鱗宮已沒有目犍連護法了,從今往後你便聽從皇甫的派遣吧。”
陸遠山倒是沒敢再向之前那般詢問皇甫是誰,像是得了特赦一般,匆匆告了退。
……
卻說幾日後的撫順關馬市內,人聲嘈雜,販夫皂隸駱驛不絕,一座簡陋的酒肆裡,十幾個軍士分坐在幾個桌子前,端著酒碗晃著骰盅不斷的吆五喝六,時不時瞄一眼角落裡的白衣女子,再互相交頭低語幾句,而後傳出陣陣淫邪的笑聲。
這女子正是柯白薇,一襲白裙與先前無二,只是少了遮面的白紗,引得過往的路人都會不自覺向這邊望上一眼,對此,柯白薇也都視而不見,卻見她目光清冷,怔怔的遠望著東方,丹唇微啟:“百粵喧譁外,三江指顧中。耕桑遺俗在,草木故城空。近澤知田美,多魚驗海豐。由來形勢地,越絕控遼東。”頌罷,正欲飲茶,卻聽見一人幽幽和道:“引其孤魂回,負其白骨歸。”循著聲音看去,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柯白薇長眉微皺,轉念一想又是釋然,等二人領著數十名黑衣人來至桌前,這才倒了兩杯茶,輕輕一推,指了指一旁的長凳道:“坐吧”
二人款款落座,見兩人坐下後並不喝茶,只是默默注視著自己,柯白薇拿起茶杯,放在嘴邊嗅了幾下,輕聲說道:“這裡雖是簡陋,但茶還不錯。”
“宮主下了十殺令!”
聽到張武陽的話,柯白薇依舊波瀾不驚,看對方面色複雜,輕嘆了口氣,問道:“可以說一下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嗎?”
張武陽略有些遲疑,看了眼一旁的韓峰,見對方也在看著自己,二人相顧而視,同時點了點頭,張武陽便將木灼看到那封信後所做的種種詳述了一遍。柯白薇聽完,心中惱怒的同時又感到極其可悲,默默的掃視著二人身後的數十名宮人,甚是無奈的說道:“讓他們退下吧,不要白白丟了性命。”
話音落下,這個破舊木桌上的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不知過了多久,三人突然同時出掌,四股掌印碰到一起,強烈的勁氣霎時將身下的桌子震的四分五裂,來往的商賈看到這邊有人動武,紛紛躲在一邊看熱鬧,尤其見到其中一方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後,更響起了一片議論之聲,三人沒有理睬,正欲繼續動手,卻忽然傳來一聲怒喝,正是之前的那些軍士。只見為首之人走到三人中間,揚著馬鞭,嘴中罵罵咧咧的叫道:“一群腌臢貨,誰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
聽到此人言語粗鄙,柯白薇秀眉微蹙,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