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犍連欠身回道:“屬下失神了,還望……宮主見諒!”
見對方向自己服了軟,木灼倒也沒再追究,而是極為平淡的再次說道:“當年你不尊本座令,一意孤行的用自己的方法收降武當,因此失利,今日本座令你再去收服武當派,一月為限,你可有異議?”
目犍連並未答話,而是緩緩起身直視木灼,那雙烏黑的眸子中看不到一絲情感。優婆離見狀,忙將她拉住,目光中滿是不安與懇求:“姐姐……”轉頭看向那張妖嬈嫵媚的面龐,目犍連強壓心中衝動,無聲坐了回去。看到她這般反應,木灼心中冷哼一聲,又隨意交待了眾人幾句,便各自散去。
卻說這日夜裡,星月皎潔,明河在天,偶爾傳來幾聲鴞鳥的嗚嗚聲,無端平添了幾分淒涼,目犍連默默的站在窗前,凝望著夜空,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優婆離輕聲回應:“姐姐,我來看看你。”
看了眼來人手裡的酒壺,目犍連微微皺了皺眉,心中雖有不解,卻未開口相問。而是一同坐在桌前,看她自斟自飲,一連幾杯下肚,才聽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姐姐,你是要離開了嗎?”
目犍連身子微微一顫,端詳著對方,沒有作答。
優婆離問:“準備何時動身呢?”
看眼前之人面色潮紅,已是微醺,目犍連也拿起酒杯,淺酌了一口。
優婆離又問:“非走不可嗎?”
目犍連依舊沒有回答,而是再次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那輪彎月,悠悠唱道:“林梢掛弦月,江路粲寒梅。一年清絕,好是造物巧安排。”片刻的沉默後,目犍連輕聲問道:“阿黎,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優婆離似醉非醉,再次將杯中物一飲而盡,有些沉重的搖了搖頭,自嘲的笑道:“名字?我的名字不是叫優婆離嘛?金鱗宮十大護法第六位,副宮主,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宮主最器重的屬下之一!”
目犍連凝視著優婆離,微微搖頭,隨後卻將面上薄紗摘了下來,那是怎樣的容貌:眉若新月,目含流波,鼻似朝露,唇如赤玉,面帶十里清風,色含百丈寒冰,真的是沉魚又浮起,落雁復南飛,羞花展枝葉,閉月散光華。久未見到目犍連的真容,優婆離飲盡最後一杯酒,笑吟吟道:“呵呵,姐姐真是美的讓人嫉妒,若我有這般容貌,想來他也不會對我視而不見了吧”
目犍連勸道:“阿黎,你與我同去吧。”
看著目犍連坐回到自己對面,優婆離徒勞的晃動著已經空蕩的酒壺,痴笑道:“我走了,他怎麼辦呢。”
目犍連又勸:“木灼為人太過狠辣暴戾,你……”
優婆離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了目犍連的話,嫵媚的雙眸看向窗外,眼神逐漸變得迷離:“姐姐,你知道嗎,那一年我隨他攻打神荼島,返途中曾留宿在一家客棧,那一晚,我聽到了從他房裡傳出的陣陣淫靡之音。他所修功法極為霸道,第一次受了這麼重的內傷,惹得真氣倒轉,慾火焚身,若他言明,我定會將自己給了他,可他卻寧願找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
“你又何苦這般自輕自賤!”目犍連截斷了優婆離要說的話,怒其不爭卻又極為心疼。
優婆離聞聲苦笑,輕輕撫弄著有些凌亂的頭髮,略顯含糊的說道:“自輕自賤嗎?或許是吧,我本想找出那女子,將之除掉,卻又怕惹他不悅……呵呵,真是諷刺,有人肯為我失去一臂,我卻裝作若無其事,而他從未正眼看我,我卻……”
目犍連默默傾聽著優婆離講述自己的心事,心中不免一陣悲涼,想到當年她不聽勸告,非要與那木灼一同南下,為了讓她有力自保,自己不得已違反宮令,私下教她那一招“三獸渡河”,為此還被罰面壁思過,換來的卻是他傾心木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