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鱗宮是?”
“我也不知,只是家妹信中提及,這些流民中很多人看上去皆是身強體壯,虎背熊腰,並不似真正的流民那般飢寒交迫,病態垂危,而且近日川內很多門派都在一夜間慘遭滅門,之後卻同時豎起了金鱗宮的大旗……”
這兩僧聊的興起,不知海元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身後,只聽得一聲責罵:“寂修,寂敏,你們兩個不去做功課,在這裡閒扯些什麼。”二僧見方丈這般,有些惶恐,忙雙掌合十告了個罪,一溜煙跑開了去。
方丈見二人眨眼便沒了蹤影,原本板著的臉卻浮現一抹淺淡的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敲響了聶蒼朮的房門。早就聽見聲響的聶蒼朮見到方丈後並未感到疑惑,躬身將其請到房內,待其落座,為他倒了一杯茶,問道:“大師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接過茶杯,海元並沒有喝,只是又放回桌子上,看著聶蒼朮,說道:“倒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我從普門禪師那裡得知,忍冬年少時曾受過重傷,特來看看。”
聶蒼朮一怔,隨即釋然,便將當年武當山之事又詳細敘述了一遍,看海元若有所思,想起方才那兩個小僧的談話,聶蒼朮心中起疑,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方丈大師,不知您可曾聽說過金鱗宮!”
海元頓時目光一凜,只是霎那間又恢復如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聽說過,金鱗宮崛起於二十多年前的遼東地區,只是他們行事詭譎,老衲也不曾遇到過,倒是你師父無涯道長曾經和他們交過手……”
聶蒼朮倍感驚訝:“我師父?!”
海元見他如此,這才明白那無涯道長並未與徒兒提及過此事,不免心中暗悔,怪自己多言,忙轉移了話題問道:“你問金鱗宮,莫不是認為當年武當之禍源起金鱗宮?”
聶蒼朮道:“晚輩也只是猜測,但我曾與師父談及過此事,他也並不知道那是何方勢力!”頓了片刻又問:“方才大師說家師於金鱗宮曾經有過交手,不知詳情如何?”
海元搖了搖頭道:“此中詳情,你師父不曾與你說明,應是有他的考慮,老衲一個外人,更不便多言,若你真想知道,等日後回了立雪臺,親自問他更好!”
聶蒼朮緊皺著雙眉,心中總有一種無法言明的躁鬱,雖然很想知道詳情,但也明白海元所說不無道理,便也沒再追問。海元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不禁暗暗稱讚,片刻後又呵呵笑了起來:“好了,時間不早了,老衲本意是看望一下忍冬,又想到以無涯道長之能,又何須老衲出手,既如此,便不打攪了。”說罷就欲離開,聶蒼朮忽然靈光一閃,有些急切的喊了一聲:“等一下!”隨即又馬上反應過來,忙躬身歉道:“晚輩失禮了。”見方丈一臉疑惑,聶蒼朮連忙解釋道:“實不相瞞,師弟的傷並未痊癒,他被人傷了根骨,師父也無可奈何,曾言他今生無緣武學大道,可他本就是個武痴,若真如此,只怕比讓他死還難受。”說到此處,停頓了片刻,謹慎的觀察著海元,見他一臉平靜,才又試探著問道:“晚輩曾聞少林有易筋、洗髓二經,為達摩祖師所創,有洗髓鍛體,重塑根骨之效,不知可否……”
海元這才明白聶蒼朮意在於此,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少林確有這兩本經書,但並不像世人所傳那般神奇,也僅僅只是兩本養生之作,教弟子可以強身健體而已。”
聽方丈如此說,聶蒼朮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隨即苦笑著抱拳說道:“是晚輩唐突了。”
海元看聶蒼朮神情落寞,便出言安慰道:“世間萬法,自有因緣,不論忍冬將來如何,自有他的造化,聶少俠無須過於掛懷!”
聶蒼朮微微點頭,起身送別方丈。
自那日後,師兄弟三人在少林足足待了近四個月,不時聆聽佛法,與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