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見識見識。”

聶蒼朮聽忍冬到底還是說出了此話,心中不由暗暗著急,怕他失了禮數,丟了莊無涯的臉面,忙出聲喝止:“師弟,不可無禮!”

海元見聶蒼朮一臉緊張,枯瘦的面容上倒是露出了一抹淺笑,緩緩說道:“聶少俠,無妨,老衲本就有意帶各位參觀一下寺院,既然忍冬少俠有此意願,那便先去千佛殿看看吧。”

隨後,便引著眾人徑直往寺院最北方行去,當看見一座懸掛著“西方聖人”四字匾額的殿宇時,已然聽見了陣陣高亢的呼喝聲。忍冬迫不及待的快跑幾步來到門前,探著腦袋向裡張望,只見幾十名僧人正在一遍遍的伸拳踢腿,然而看了一會兒,見他們僅是不斷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不禁微微皺眉,見聶蒼朮等人也已走近,欲言又止:“師兄,這……”

聶蒼朮正要往裡看去,卻注意到常青正不住的點頭,心中暗道:“果然是三師弟悟性最佳,只一眼便瞧出了門道。”

而身旁的海元也是一直默默注視著兄弟三人,見他們面色各有不同,微微一笑,唱了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這便是我少林武功,想必讓諸位少俠見笑了。”

常青一臉詫異,問:“大師何出此言?”

這海元聽常青這樣說,不由心念一動,笑呵呵的問道:“不知常青少俠有何指教?”

常青聞言,慌忙躬身施了一個大禮,惶恐道:“大師真是折煞晚輩了,哪敢有什麼指教,只是我觀諸位師父,個個身如松柏,腿若磐石,出拳之勢好似蛟龍出海,落腳之力更能開山裂石,此等根基,絕非一朝一夕便可練成;而且,晚輩上山之後便注意到,諸位師父無論是挑水還是砍柴,亦或是掃地之時,似乎都包含了極為精妙的腿法,手法和步法,這般長年累月不斷的修煉之下,又怎麼會讓人見笑,難怪少林武功可以獨步武林,源遠流長。”

這一番話,直說的忍冬目瞪口呆,再次望向殿內,這才注意到常青所言果然不虛,又想到自己只見表而不重裡,心中懊悔,不停的暗罵自己虛浮。一旁的普門觀察到忍冬情緒上的變化,想到莊無涯之前所言,忙開口笑道:“師兄,你倒無需考驗這三個小輩,那無涯道長何許人也,所收弟子又怎會是泛泛之輩,猶記得當年他獨自上山,挑戰你少林絕技,除了你與海慧師兄,全寺僧人竟無一個可在其手下走過十招,如今想來,依舊讓人側目啊。”

三兄弟聽普門講起這段往事,心中皆是一驚,目光不由得紛紛投向海元方丈。捕捉到眾人眼中的詫異,海元也無奈苦笑,佯作責怪的看了一眼普門,見對方依舊滿臉堆笑,不禁搖了搖頭道:“你這和尚,自己不喜武,卻還總拿別人解悶,豈不犯了佛家妄語戒律?”

普門聞言,微微躬了躬身子,手中轉動著佛珠,不停地口頌“罪過”。海元見他這般,才幽幽長嘆,對著常青等人說道:“當年,令師無涯道長也就如同你們這般年紀,卻自創出了逍遙功法,打遍武林各大門派,無一敵手,後來,他來到少室山向我發起挑戰,那一戰,可是足足打了半個時辰啊……”

忍冬忙問:“結果如何?”

海元並未正面回答忍冬,只是默默搖了搖頭,忍冬見方丈不說話,心中急躁,正欲催問,卻聽常青說道:“晚輩想……應該是方丈大師輸了!”見所有人都滿是不解看著自己,常青迎上眾人的目光,分析道:“以晚輩猜測,當年大師的功力應是在師父之上,只是師父正直年富力強,而方丈卻已是天命之年,若不能短時間將師父擊敗,只怕……”

海元唱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呵呵呵,不錯,確實是老衲輸了啊……”

忍冬聽到海元方丈親口承認自己輸了,心中頓時一陣翻湧:“江湖皆言這少林方丈乃是武林第一人,沒想到曾經敗於師父,那自己何須再見識什麼少林武學,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