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後，便獨自回屋去了。
見師弟回房，聶蒼朮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慨道：“看來我們對忍冬知之甚少啊！”其餘二人也是倍覺認同，沉默了許久，還是常青最先開口問道：“師父，那麼為何又說俠以武犯禁呢。”
莊無涯並未作答，反問道：“你們且先說說，何謂俠，何謂武。”
聶蒼朮道：“師父常言，止戈為武，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武。至於俠，依弟子理解，扶弱抑強，捨己為人可稱俠。”
莊無涯微微頷首後又是輕輕搖了搖頭，見兩個徒弟一臉的疑惑，這才長吁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們所認知的，只是小俠，而非大俠。”
常青問：“師父，何為大俠？”
莊無涯起身負手，眺望遠方山谷，雲霧繚繞，猶如仙境，那蒼茫雲山之間，彷彿出現兩道身影，一男一女執手立於高牆之上，突然，有千軍萬馬齊齊殺來，兵臨城下之時，二人率軍以命相抗，終是寡不敵眾，城破戰死……從那幻境中出來，只聽莊無涯悠悠說道：“為師午夜夢迴之時，得遇一個高人，觀其衣著打扮甚是奇特，或許是仙界之人吧，我與其論道，曾問：“何謂俠？”他答曰：“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師兄弟二人不約而同的陷入沉默，靜靜品味著其中深意，莊無涯見狀，也沒有打攪，再次望向了遠方。良久，聶蒼朮仍是雙眉緊鎖，滿是不解的開口問道：“師父，為俠者，不官不仕，如何能做得為國為民。”
莊無涯正欲回答，卻突然從院外傳來幾聲急切卻又微弱的呼救聲，三人互視一眼，常青見師父與師兄都有聽見，便起身跑至院門前，推開半掩的籬笆門，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沙彌極其狼狽的昏倒在山梯上，忙上前將其扶起，正欲呼喊師父，莊無涯與聶蒼朮也已來到跟前，二人細細端詳，看了許久，才認出來人乃是山下護國寺的惠安小和尚，聶蒼朮正欲為他把脈，卻見莊無涯微微搖頭，止住了聶蒼朮手下動作，同時探出右掌貼在他的肩膀上，為其輸送內力，沒過多久，等這小沙彌悠悠甦醒，睜眼看到莊無涯的瞬間，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頭急呼：“立雪道長，求你快快去救我主持師父！”
莊無涯聞言大驚，又見這和尚魂不守舍，心念老友不敢耽擱，沒有詳問緣由，隨口交代著讓常青照顧好這小和尚，聶蒼朮去喚忍冬速速下山相救，隨即便踏起步法先一步向山下掠去。
再看此時的禪院內，普門雙手合十，立於大殿門外，頷首低眉，不停地口誦“罪過”。
而在其對面，一人頭戴烏紗帽，身著欽賜妝化雲錦飛魚服，左手插在腰間鸞帶之中，右手執繡春刀，刀鋒直指普門，輕聲說道：“大師，程某職責所在……”
普門聞聲，看著院內的數十具屍體，微微搖了搖頭，口中清唱：“阿彌陀佛……”
此人見普門如此平靜，雖心有不忍，但有命在身，不敢違令，隨即手起刀落，斷然劈下。正當這刀鋒就要接觸到普門脖頸的一瞬間，一顆青銅棋子如流星一般驟然而至，不偏不倚的打在那寒刃之上，刀鋒一顫，貼著普門的肩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就在其詫異之時，一道身影已飛躍至普門跟前，將其護在身後。
幾十名持刀力士見到突然出現的莊無涯，齊齊圍攏上來。莊無涯並未理會，連聲詢問身後的普門是否有恙，看見其搖頭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將目光移到面前的數十道身影之上，這些人一個個身著藍綠色武備常服，手執短柄狹身三尺腰刀，不由心中暗驚：“宮裡的人！”隨後便不動聲色看向中間那人，見他著裝華麗，氣質非凡，不似一般兵士，心中暗暗警覺。
那人也是默默注視著莊無涯，對峙了良久，緩緩撥開人群走到前面，冷聲道：“錦衣衛辦案，若敢阻撓，格殺勿論。”
莊無涯掃了一眼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