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海賊集團與神荼島之爭並非一朝一夕,數年來,閻青雲為保沿海漁民安穩,在祛除倭寇的同時與村上水軍也曾爆發數次大戰,然而這些海賊又豈是那些只會燒殺搶掠的倭寇能比,他們原是東瀛武士,只因幕府政治落幕,成為了浪人,後歸入村上家變為水賊。他們建造戰船,研習戰法,實力之強,已然超過一般水軍,正因如此,雙方較量一直各有勝負,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

今日之事,也歸於一個巧字,村上能島引著船隊穿梭於神荼島附近,本意是沿海設卡,收取過往船隻的“過路費”,不曾想當逐漸靠近神荼島領地時,卻未見到一個哨兵探子,疑惑之下,越發深入,探查之後才得知今日神荼島上之事,方才有了前面那一幕。

再說木灼一掌擊殺了迦旃延,目光掃視著巨石之下的戰場:閻青雲護著為師冰弦療傷的莊無涯,短時間倒是無礙,雖說他先前受了些內傷,但其功力深厚,掌中真氣綿綿不絕,也使那些武士心懷懼意,不敢上前,偶有一兩個不知死活的,都被其一掌斃命。反倒是陳慶之,嚴子卿與範源成三人均是有些狼狽,這些浪人武士手中野太刀皆有五尺之長,揮動出來勢大力沉,每次都需盡力去擋,久而久之,難免氣力不足。

木灼臉上淡漠之色未消,卻突然再次開口道:“先退倭賊,再滅神荼島。”

優婆離起身應是,隨後玉指輕輕一揚,身後剩餘宮人毫無保留的加入戰場,優婆離對著身旁的富樓那輕聲說道:“擒賊擒王!”隨即便是一同向著村上能島攻去。

自剛才迦旃延的變故後,村上能島便一直默默警惕著木灼等人,他見優婆離生的嫵媚,心中早已起了色心,此時看到二人向自己攻來,非但沒有懼意,反而有了一抹喜色。許是二位護法前番大戰消耗過多,又或是這村上能島刀法精湛,只見他雙手舞起大太刀,橫向一斬,竟輕鬆劃去了二人掌力,淫笑道:“美麗的姑娘,別打了,跟我回去,做我的新娘怎樣!”

二護法止住身形,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到些許震驚之意,想他們十位護法,自加入金鱗宮後,無往而不勝,不到一年,便一統遼東江湖勢力,莫說受傷,就連能與之戰至十合的人都是少見,不料今日攻打神荼島,所遇之人一個強過一個。優婆離瞥了一眼村上能島,見他生的短小,似個侏儒,又聽他滿是卑鄙調戲之語,不免心生厭惡,卻不動聲色的手挽青絲,佯做放蕩姿態,笑吟吟道:“呵呵呵,好呀,姑奶奶倒從未嘗過東瀛男人的滋味。”

話音未落,眼神驟變,猛然出招,以閃電之速接連揮出三掌,此招喚作‘三獸渡河’,為釋迦掌法第七式,雖是第七式,卻是威力最強的一招,原本以她在十護法中的排位是沒有資格學習此招,那究竟如何習得,日後再做詳談。且看這三掌連發:前一掌輕巧迅捷,就像兔起鶻落轉瞬及到,令人措手不及;後一掌起落沉浮,好似馬超龍雀接踵而至,使人應接不暇;第三掌猛烈剛勁,恰如永珍過河紛至沓來,讓人力不從心。

見到如此強橫的掌法襲來,也全賴這村上能島身材短小,將缺陷化作長處,扛著比自己還要長的太刀,左翻右滾,騰挪躲閃間揮出三刀,姿態雖是滑稽,倒也勉強將這三掌化開了去,雖也有些受挫,但嘴中仍是穢語不斷:“小野貓,撓起人來倒是挺疼,等我先把你的爪子拔了,再慢慢馴服你。”

富樓那一驚:“優婆離,這一招是……”

優婆離沒有回應,她見村上能島竟能躲開這三掌,心中暗自思忖:“這倭人身法倒是靈敏,使出此等保命招數亦無法將他擊敗。”

正盤算著接下來當如何應對,卻又如先前一般,再次傳來慘呼之聲,優婆離下意識地轉頭看去,範源成的胸前正插著兩把長刀,已是沒了氣息。就在這轉頭的一瞬,被村上能島抓住時機,短小卻又精悍的身軀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