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姜水站在一旁,不停地為程爾若拭淚,臉上同樣掛著淚痕,整個庭院瀰漫著哀傷。良久,莊無涯又是輕嘆一聲,回房間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常青:“這是你師兄寄來的。”常青開啟看了一遍,“崆峒、華山兩派已答應赴會,師兄讓我去武當與他們會合!”將信交給莊無涯,看了眼程爾若道:“師父,我這就下山去吧!”
莊無涯微微點頭,對師冰弦幾人說道:“你們好生待在山上,等我們回來!”常青心中一驚:“師父,您這話何意?”莊無涯呵呵笑道:“我身為人師,豈能讓徒弟涉險,自己在這裡躲清靜?”常青連忙跪倒在地,姜山見師父如此,也跟在身後跪下,常青道:“師父,您年事已高,怎能再經殺伐?”跪行兩步,將那封信拿過,指著信箋道:“大師兄料事如神,知道您定會有意前往,特意叮囑不許您下山,若您同去,我怎麼同師兄交待!”莊無涯笑罵道:“臭小子,你只聽師兄的話,不聽師父的了?”常青一臉鄭重:“這件事,我聽師兄的!”
莊無涯微微皺眉,正欲再言,卻見常青一頭磕在地上,“師父,我們兄弟三人武功都有精進,還有各大派相助,一定可以成事!”又是磕了一個響頭,勸道,“若是您執意下山,徒兒無力阻攔,為免師兄責怪,只能在此跪求了!”又是砰砰兩聲,莊無涯見他們還要再磕,連忙將他師徒扶起,看著二人額頭滲出的鮮血,長嘆一聲,感慨道:“徒弟大了,不聽話了。”默默注視常青良久,才又繼續說道:“好吧,為師答應你,在山上等你們回來!”常青心頭一喜,展顏笑道:“師父放心,我們一定平安歸來。”拍了拍姜山的腦瓜,喚姜水去取來金瘡藥給姜山抹了。
程爾若此時也已止住哭泣,走到常青身邊,接過藥細心地給他塗抹。常青道:“你……”只說了一個字,便被程爾若搶言道:“少說廢話,你知道我會跟你一起去!”常青微微一怔,隨即釋然道:“好,那就一起去。”顧知予見狀,與師冰弦輕語了幾句,師冰弦雖是有些擔憂,卻也沒有阻止,只囑咐了一句:“護好程丫頭。”三人便即下山,再去武當。
趕至武當山腳,程爾若提議先拜見了王淨貞,再去找聶蒼朮等人,常青沒有反對,三人便先去了南巖宮。未到石屋前,程爾若已然出聲喊了起來:“老人家,我來看你來啦。”同樣,石門未開,王淨貞的聲音已然傳出:“哈哈,小丫頭,前幾日我還唸叨你,沒想到你今天就來了!”
常青見到這個有著極高輩分的老者,連忙俯身禮拜,王淨貞也不理會,只顧看著程爾若,常青苦笑一聲,默默站到一邊。程爾若將顧知予拉到身前,介紹道:“老人家,這是我的妹妹顧知予,您就叫顧丫頭吧。”王淨貞撫須大笑:“好,好,顧丫頭,顧丫頭。”顧知予斂衽行禮,王淨貞看見她手上的白金手套,不由心中一驚:“這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柔聲問道:“顧丫頭,能否告訴我,你師出何門?”顧知予面色平靜,輕聲拒絕道:“老人家,師命有言,不可提及師門,請您勿怪!”
王淨貞也不在意,微微張了張嘴,便有一股音波傳了出去,常青二人都未聽到一點聲音,唯有顧知予臉色微變,狐疑的看著這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輕輕點了點頭。王淨貞會心一笑,暗道:“果然如此,這兵器,這規矩,江湖中也只有他們了。”言念至此,又瞥了眼常青,這一看不要緊,頓時讓他大為詫異,腳下一點,翩然來至常青身邊,探掌握住他的肩頭。常青下意識運起內力,又連忙收了回去。
王淨貞感受到那股磅礴氣息,不由越發驚訝:“此子內力如何在這短時間內有這般精進?莫非是那莊無涯?不對,只怕連他也沒有達到這等境界。”言念至此,收回手問道:“小傢伙,告訴我,你的內力是怎麼回事?”常青不敢遲疑,連忙抱拳應道:“不瞞前輩,小子幾月前得了一場機緣。”王淨貞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