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原來立雪臺的高徒,竟然是金鱗宮宮主的兒子!”此話一出,瞬間激起驚濤駭浪!

又有人喊道:“狗雜種,殺了他們!”程爾若心中大怒,立時出言反駁:“你才是雜種!”

出聲之人聽到程爾若敢替常青還嘴,又是口吐汙言:“小賤人,你找死。”拔劍便向著程爾若刺了過去,顧知予哪裡會讓他得逞,手掌探出,一把握住刺來的長劍,手腕一翻便將長劍奪了過來,眾人這才看清,出手之人乃是崆峒掌門歸雲子。

曾受過立雪臺恩惠的幾派人馬,紛紛擋在程爾若幾人身前,李青蘭扶起程爾若,上下打量一番,見她並未受傷,這才放下心來,轉頭怒視歸雲子:“黃飛雲,枉你堂堂一派掌門,竟然下手偷襲一個小姑娘,還真是不要臉!”黃飛雲一擊未中,在顧知予手下丟了臉面,此時又聽李青蘭這麼辱罵,登時失了掌門風範,喝道:“崆峒弟子聽令,隨我誅殺惡賊。”卓不群立時回應:“華山派弟子聽令,護住立雪臺眾人。”

雙方劍拔弩張,原本前來赴會的各門各派,瞬間分成三個陣營,以少林,武當,崆峒為首得殺賊派,以華山,崑崙為首的報恩派,還有以霸刀洪家,陳家堡為首的中立派。想來若是少林海慧復生,武當蘇仁海還陽,格局還會有一些變化吧,倒也無人知曉,只是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常青心如結網,思緒雜亂。

木灼瞧在眼裡,冷笑連連,“看吧,這就是你口中的名門正派,逼子殺父,恩將仇報……”

“你閉嘴!”

忍冬出聲喝止,繼而凝視常青,良久,見他兩眼無光,面如死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臭小子,你振作點!”接著一把拔出刀劍,直指木灼:“師弟不能動手,我來!”木灼微微搖頭:“你也不行!”忍冬一怔,脫口問了句:“什麼?”木灼道:“你看看那張絹帛,除了生辰八字,下面還有什麼?”話聲剛落,但見一道倩影倏然而至。

木灼微一挑眉,心中讚了句:“輕功倒是不俗!”

正是程爾若聽到木灼所言,急速飛掠而至,一把奪過常青手中絹帛,待看清了上面的字,眼中立時寫滿了震驚:“難道,難道古書記載之事,並非作假?”看了眼常青,又看了眼忍冬,想到初見二人之時,雲陽客棧內自已胡思亂想,茶盞中這兩張截然不同的面容不停地重合分開又重合,又想到沂州城浮生客棧老闆看到常青時的反應,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程丫頭!”忍冬心煩意亂,她見程爾若怔在那半晌也不說話,忍不住出聲喚了一句。

程爾若身子一顫,將絹帛收好,揣在懷裡,沉吟半晌,方才輕聲說道:“《西京雜記》中載:霍將軍妻,一產二子,昔許厘莊公,一產二女;楚大夫唐勒,一產二子,為一男一女……”頓了片刻,見忍冬依舊不明所以,又道:“據傳漢有飛燕合德,班超班固,大小二喬,皆是雙生子……”

這話一出,各方人馬便又靜了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向忍冬幾人,饒是忍冬再不喜讀書,聽不懂程爾若前面所言,也聽懂了雙生子的含義,他嘴唇微張,雙眼迷茫的注視著程爾若良久,目光又在常青和木灼面容之間來回跳躍,張了張嘴,又發不出一點聲音。

群雄無不驚詫,其中以皇甫逸與閻青雲二人尤甚,在場之人,也僅剩他二人見過年輕時的木灼,此時看向忍冬那張俊毅的面龐,逐漸與記憶中的木灼貼合,不論是孤傲的氣質,還是眉眼中的冷峻,宛如一個模子刻出,只是又有懷疑,人言雙生子相貌相同,有時連骨肉至親也無法分辨,那程爾若說二人是雙生子,為何相貌卻全然不同。

他二人這樣想,常青又怎會無有懷疑:“若若……”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程爾若搶言解釋,“就算是雙生子,相貌也不全然都是相同的,就如一男一女那般,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