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跪坐在地,後心插著兩柄長劍。三人臉色大變,正要衝將過去,又見人群中騰起股股白煙,同時傳來一聲女子驚呼:“煙中有毒!大家屏住呼吸。”常青聽出是程爾若的聲音,當下不敢停留,瞬間躍至她身邊,疾聲問道:“若若,你怎麼樣!”程爾若搖了搖頭,同樣是一臉關切。
忍冬冷喝一聲,又一劍向著木灼刺去,木灼面色平靜,好似無事發生,只是周身真氣外放,猶如形成一道屏障,隨忍冬如何劈砍挑刺,卻也近不得身。聶蒼朮道:“木灼,莫要小瞧人,接我一招!”腳下虛晃,右臂凝力,身體如旋風般旋轉而上,向木灼下頜揮出一拳,木灼微微點頭,“招式有那人的七八分影子。”左手向前一劃,右掌倏地拍出,掌風疾吐,速度已極,將聶蒼朮拳招擋在半空,正打在他小臂之上,又道,“內力卻是還差一些。”卻聽喀喀兩聲,聶蒼朮頓時又倒退了數步。
木灼收起內力,左掌前探,再一次握住忍冬鳳吟寶劍,手腕一翻,寶劍立時彎成月牙狀,木灼眼神微變,心道:“倒是一把好劍,居然沒被折斷。”手腕回翻,忍冬長刀未出,已然被長劍扭曲的慣性拉起,木灼嘴角一勾,“比你師兄差了不少啊。”緊握的手驟然鬆開,作掌下落,直接拍在劍脊上,卻聽曾曾一陣彈響,忍冬手臂一麻,長劍立時脫手。木灼腳下點動,長劍又咻的一聲向著忍冬飛去,忍冬剛一接住,又聽木灼說道:“用劍之人,若是連劍都拿不住,倒是有些可笑了。”
忍冬又羞又怒,緊緊握住寶劍,正要欺身再刺,卻又猛然停住,心覺怪異:“這人好生奇怪,為何不像交手,更像是指點我?”搖了搖頭,將這種奇怪的想法拋掉,便在此時,聶蒼朮已是又攻了過去,木灼眼神驟變,輕哼一聲,“本座看你是晚輩,已然讓你兩招,你卻如此冥頑不靈。”雙臂舉天,向下一按,跟著向前推出,霎時間凝聚飄雪,宛若兩條銀龍衝著聶蒼朮咬下,聶蒼朮瞳孔微張,只覺寒芒在背,瞬間流出冷汗,電光石火間,忽有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雙掌交錯打出,迎著雪龍狠狠撞在一起,卻聽轟隆隆幾聲巨響,在聶蒼朮身前七尺,瞬間出現一個大坑。
如此威勢,驚得雙方人馬紛紛罷手撤開,再看時,當真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管他什麼少林武當,峨眉青城,崆峒崑崙,華山點蒼,還是什麼黑苗族,陳家堡,河洛大俠,淮西槍王,都是死傷慘重。
木灼凝視黑袍人,更不打話,腳下猛然發力,身體極速騰空,雙掌交錯環於胸前,砰砰砰連出數掌,黑袍人雙臂前探,一掌兩拳三指接連擊出,又是一陣轟隆巨響。二人好似旁若無人,拳出掌擊,連連對招,拳勁掌風簌簌不停,直震得大地顫抖,山石搖晃,更震得英雄心驚,豪傑膽寒。
木灼哼哼冷笑:“竟然是你!”黑袍人聲音嘶啞:“是我!”聶蒼朮抱拳拜道:“前輩,您到底是……”黑袍人擺了擺手,嘆道:“你師父因我重傷,四賢因我喪命,你父親也……”聶蒼朮心中一驚,正要再問,卻又聽木灼道:“鼠輩就是鼠輩,幾十年過去,還是這般藏頭露尾,莫非是當鬼當習慣了?”黑袍人幽幽嘆道:“人是活著的鬼,鬼是死了的人,是人是鬼,又有什麼分別?”
木灼微微點頭:“這話倒是不錯,該死的終歸要死,該活的終歸會活。”忽又臉色一變,沉聲道:“那你也該清楚,本座能殺你一次,便能殺你百次。”左掌一劃,右掌一揮,又是兩掌拍出。黑袍人爆喝一聲,暗提兩口真氣,霎時間,四肢百骸劈啪作響,一架金色大鼎凝聚成型,將周身籠罩,二人每次對招,都有碎山裂石之威。
聶蒼朮回望眾人,但見一個個低頭耷耳,戰戰兢兢,哪裡還有前番峰頂上那半分意氣,回看木灼,心中也滿是忌憚:“原以為就算殺不得木灼,也能傷他幾分,如今看來,倒真是不自量力了,怪不得師父一再叮囑。”再看那黑袍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