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的問了句:“你受傷了?可還能走麼?”瞧見她點頭,忍冬緩緩轉過身,提刀指著徐鴻儒,一字一頓的罵道:“老雜毛,小爺宰了你!”

三人好像心意相通,在忍冬這句罵聲下,同時動了起來,程爾若瞬間運起倉庚穿雲訣,腳踩地面,踏過青石,點著樹枝,身影向著城外疾速飛掠,快的如同虛幻;忍冬忽然將長劍擲出,繼而縱身一躍,對著徐鴻儒掃出一刀;常青也是踏著逍遙遊步,直朝著徐鴻儒身後繞去,以此配合師兄,擋住對方退路。

令人想不到的是,此時的徐鴻儒並無心思與二人交戰,早在遇見忍冬的時候,他便有了另一番打算,此時見二人招式兇猛,像是有意要至自己於死地,不由暗暗叫苦:“原以為他們會同時遁逃,怎地突然就拼起命來。”心中想著,腳下卻沒有一絲大意,瞬間向側方彎倒,忍冬看他以這個姿勢避過長劍,已經橫削而出的寶刀被他斜挑上去,繼而刀身一轉,向下猛劈,徐鴻儒見狀,朝著彎倒的方向再次翻滾兩圈,躲過了這一刀,正要起身,卻見身後突然多出一道氣息,不做他想便又是往前一翻,避開要害,順勢凌空躍起,踏上密室屋頂。

忍冬此刻已然拾起長劍,再次與常青站在一起,對著徐鴻儒惡狠狠的罵道:“老雜毛,為何不出手!”饒是徐鴻儒有再高的涵養,也抵不住被人一口一個“老雜毛”的侮辱,胸中也是有了些許怒意,對著忍冬冷冷說道:“我可從未對你有何惡意,你卻一再言語羞辱,這又是為何。”忍冬一時有些語塞,像是被人握住了把柄,目光瞥了一眼常青,這才出聲反駁:“你抓了我師弟,還不該罵?”

而這一切卻被徐鴻儒看在眼裡,他掃了一眼常青,目光又回到忍冬身上,有些耐人尋味。就在三人劍拔弩張之時,白帝城中的聞香教徒已然盡數聚集,足有兩百人之眾,正當兄弟二人以為接下來要是一番生死爭鬥時,那房頂上的徐鴻儒卻是莫名其妙的屏退了教眾。

看二人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徐鴻儒也不過多解釋,擺了擺手,悠悠說道:“你們對我無用,出城下山去吧!”說罷便背過身去,負手而立。二人對視一眼,警惕的望著他的背影,緩步後退,直到出了白帝城,仍沒見他追來,這才稍稍寬心,踏起輕功向著山下飛馳。只是剛到山腳,就看見程爾若躲在一塊兒巨石之後,忍冬不由怒上心頭,迎上去便是一頓呵斥:“讓你離開,你為何躲在這裡,若是我二人失手被擒,你再被他們抓住,豈不是被一窩端了,到那時連個求救的人都沒有,難道要任人宰割不成!”

程爾若滿臉通紅:“我……我……”

常青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二人,心中還是有些怨她意氣用事,此時聽到師兄責罵,卻又有些不忍,嘆了口氣,上前打著圓場:“師兄,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忍冬又瞪了程爾若一眼,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言,立刻轉身而去,常青看著有些委屈的程爾若,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安慰著招呼她邁步跟上忍冬。

忍冬知道常青為救程爾若,曾挾持了夔州知府,便沒敢再回城,而是依靠腳下輕功,繞過所有城鎮,出了夔州府,進入湖廣境地。一路上,忍冬不斷追問程爾若到底是何身份,竟然會被聞香教盯上,均被程爾若搪塞過去。忍冬性直,不願耐下心來思考,常青卻已然將程爾若的身份猜了個大概,看師兄坐在樹下閉目納涼,便悄悄湊到程爾若身邊,小聲問道:“你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程爾若揚了揚眉,不答反問:“什麼千金小姐,我就只是個大夫,怎麼,難不成你也認為女子不應學醫?”

常青被她反將一軍,頓時啞然失笑,目光灼灼的盯著程爾若,然而他這個樣子,卻總會讓人覺得不懷好意,程爾若怕露出馬腳,起身就要離開,卻被常青一把拉住,也不管她願不願聽,小聲分析起來:“你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