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不由面色驟變,立刻差人備好快馬,留下一人接應未歸之人,帶領其餘幾個屬下連夜奔赴夔州府。

夜間趕路,極為難行,駱恭思卻不敢耽擱,迎著月光縱馬狂奔,心中不斷禱告:“已經兩天了,姑娘,你萬不能有事!”如此想著,手中長鞭的力道不由又重了幾分。這一夜披星帶月,馬不停蹄連行了五、六個時辰,終於在日出之時趕到夔州府城下,守城士卒剛剛開啟城門,卻見幾匹快馬飛奔而來,正要攔下盤查,不曾想對方卻直接闖了進去,留下一陣塵煙。

此時的知府大人依然美人在懷,流連於美夢之中,不料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駭的他猛然驚起,帶起了錦被,身旁只穿了一件褻衣的小妾見莫名闖進一夥人,嚇得捂著胸口連連驚呼,那知府也是怔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不由連聲怒罵:“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知府衙門,找死不成!快給本府滾出去!”

還能是誰,自然是怒意更甚的駱恭思,此時的駱恭思滿面冰霜,一言不發,冷眼瞧著那知府穿上衣衫,待他想要跑出屋子呼喚衙役之時,這才微微抬了抬手,身旁屬下意會,即刻上前將他按住,一腳踹在膝蓋上,那知府吃痛,瞬間跪倒在地。駱恭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仍在瑟瑟發抖的小妾,大踏步走出了房門,屬下也緊跟著將那知府拖拽出來,門外已經聚集的許多衙役,一個個戰戰兢兢。

知府似乎沒有看清眼前狀況,一味地破口大罵,不停地對著一眾衙役呼喝:“你們這幫廢物,還愣在那做甚,趕緊把這幫賊人抓起來!”

駱恭思聽得心煩,又一抬手,身後便又走出一人,上前對其一陣掌摑,直打的他鼻口流血,臉頰腫脹方才罷手。看他終於安靜下來,駱恭思大馬金刀坐在屬下搬來的椅子上,凝望著他,拿出一紙密信,緩緩念道:

“夔州府知府,在任七年。四年六月,貪漕運賦稅合銀四百兩,銅錢一千兩百貫;四年十月,案審譚家坪,冤判十二人,受賄一百二十兩;五年正月,勒索下官,合銀二百五十兩……六年十二月,貪賑災糧三百五十石,白銀一千兩;七年四月,勾結聞香邪教,強擄高官貴女,受賄黃金二十兩,白銀四百兩,銅錢六百貫。”

這一段罪狀念下來,那知府已然是膽戰心驚,魂不附體,哆哆嗦嗦的指著駱恭思:“你你你,你是……”還未等那知府說完,駱恭思猛地一拍扶手,倏然起身,拿出古銅令牌,舉在知府面前,冷聲說道:“本官乃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使駱恭思!”這一句出口,那知府終於是癱軟在地,不敢再說話,駱恭思見狀,一把將他提起:“快說,前幾日被你抓住的姑娘,現在在哪!”

“在,在,瞿塘關。”

問出程爾若所在,駱恭思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被兩個緹騎抓住的知府似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場,連忙哭天喊地的叫道:“大人,大人,你們不能抓我,我是陳督主的人。”

駱恭思聞言,步子一頓,轉過身皺眉問道:“哪個陳督主?”哪知那知府剛要說話,眼前突然一道光影閃過,他便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駱恭思,滿臉的不可置信栽倒下去,再看時,駱恭思已經領著人向府衙外疾步而去。

……

且說昨日忍冬獨闖聞香教,對徐鴻儒的言行感到不解,便跟著他進了白帝城,果然見到了常青與程爾若。就在他見到常青的一瞬間,便向對方遞了一個眼神,常青會意,師兄弟突然間同時出手,對著徐鴻儒使出了逍遙絕學,哪知徐鴻儒也早有防備,在他二人會面的同時,便悄悄後撤了好幾步,常青見一擊不中,慌忙將程爾若從密室中拉出,與師兄一起護在她的身邊。

常青低聲對程爾若道:“一會兒你先走,記住,一路不要停歇,直奔武當山!”

忍冬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眼程爾若,見對方腿上有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