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個時辰了,讓秦大哥見笑了。”

秦立人卻是擺了擺手:“呵呵,都說了不用拘謹,既然睡好了,便和我過過招。”忍冬聽他想指點自己,心中大喜,也不謙讓,瞬間拔出了刀劍,秦立人感受到鳴凰的寒光,眼前一亮,不由連連稱讚:“真是一把好刀,卻不知你使的如何。”說罷,並不管什麼禮節,提劍便刺了過去,一旁的程爾若卻是撇了撇嘴,連聲叫道:“秦大哥,你好不知羞,堂堂一派掌教,怎麼還先動手呢!”

忍冬見秦立人不由分說攻到自己近前,連忙揮劍,欲將秦立人長劍挑開,卻見方才還是直刺的長劍,忽然畫成一個圈,同時聽到:“與人交戰,可要注意虛實。”忍冬心驚,也不管這話是對自己說還是在回答程爾若,忙縱身一躍,翻到秦立人身後,與此同時轉身劈下一刀,秦立人也不慌張,坐盤反撩,劍身緊貼長刀,輕輕一撥,沉猛的刀勢便隨著秦立人手中長劍狠狠劈在地上。

秦立人笑道:“過剛易折,你這刀勢雖沉,卻是蠻力。”說罷,突然屈腕上提,劍尖向著忍冬持刀的右手點去,忍冬連忙後收右手,左手平劍極速截出,哪隻剛與秦立人長劍接觸,卻又被他一撥,纏在一起,又是畫成一個圈向著自己絞來,忍冬只得再次向後一翻,拉開一段距離。

秦立人見他向後撤去,又說出一句:“劍速雖快,卻是直來直往”,便又翻著腕花向著忍冬掃去,忍冬同樣回以劍花,使出“扶搖式”,二人劍花碰撞,忍冬見兩把劍身又要纏在一起,冷喝一聲:“這次可不會讓你得逞了!”隨後右手運刀,使出一招“遊刃有餘”,刀勢不甚剛猛,確是直插劍花空隙之間,三把兵器纏在一起,停在半空。忍冬心中一喜,再次運刀使出一招“切中肯綮”,就要借鳴凰刀刃之力將秦立人手中長劍斬斷,卻忘記自己的劍正和他黏在一起,果然,秦立人微微一笑,捻著劍訣,向後抽劍,忍冬竟被他帶著向前移了一步,與此同時,秦立人架出長劍,又是連畫兩個圓,纏著忍冬的劍就與他斬來的刀撩了過去,劍到半空突然抽回,而忍冬已然無力收住,右手刀本是他用力斬出,左手劍是被秦立人借力撩出,這一刀一劍疾速撞在一起,只聽“叮”的一聲,長劍瞬間斷成兩截,忍冬還隨著刀勁轉了個圈。

觀戰的常青看見忍冬長劍折斷,不由心中一驚,忙走上前去關心道:“師兄!你怎麼樣!”忍冬穩住身體,沒有理會常青,看著手中斷劍,怔了許久,這才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對著秦立人抱拳說道:“秦大哥劍法絕倫,忍冬佩服。”

秦立人舞了個劍花,將長劍負於身後,撿起地上的斷劍,交給忍冬,輕笑道:“我曾聽先師提及無涯仙長所創逍遙劍法,劍式輕靈自在,隨心所欲,變化多端,宛若神仙飛舞,為何你使得卻是直來直去,力沉勢猛了。”

忍冬聽得這番點評,頓覺羞愧難當,低下頭,語氣中滿是低迷:“讓秦大哥見笑了!”一旁的程爾若有些看不下去,以為秦立人在出言嘲諷,便上前一步,打抱不平:“秦掌門,你可比他多出好幾年的功力,打得過就打得過,勝敗乃兵……”

秦立人卻是雙眉緊蹙,大手一揮截斷程爾若的話,拋卻往日灑脫,神情嚴肅對著忍冬沉聲罵道:“怎地,我還說不得你,好男兒所念所願,所求所得,皆是出自本心,無涯仙長能在你這般年紀自創逍遙劍法,你就不能從中所悟,創得忍冬劍法了。”

忍冬聞言,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秦立人,程爾若本來還在心裡埋怨秦立人打斷了自己的話,此時也是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唯有常青佇立在側,略有所思。空氣凝固了一會兒,秦立人面色稍緩,繼續問道:“我且問你,剛才使出的刀法可是無涯仙長所授?”

“不是,是我讀《莊子》時,看見一篇《庖丁解牛》,有所領會,融合逍遙劍法演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