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程爾若,同時出聲問道:“對了,你昨日替我醫治時,怎麼突然就變出來一根銀針?”
程爾若將秘籍收好,聽長青有此一問,便笑嘻嘻的打著啞謎讓他猜,眼看他幾次都猜不中,這才心滿意足的露出左手,從食指上摘下一個古樸精緻的銀製指環,上有一隻展翅的白雁,手指輕輕一捋,瞬間變成一根長約三寸的雁尾針,常青接過來好生端詳了一番,不由連連稱讚:“真是奇思妙想,巧奪天工!”
程爾若揚著下巴:“那當然,這可是師父託人精心為我定製的,全部展開可行七寸針!”嘴上這樣說,卻在暗暗腹誹:“臭老頭,九針不捨得給我,就拿這個敷衍我……”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談笑風生,煞是熱鬧,忍冬靜靜聽著,嘴角含著笑意,心裡卻是五味雜陳。忽聽得一句:“喂,你再不趕快點,若是找不到驛館,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了。”隨後便猛地一扯韁繩,馬兒瞬間狂奔了起來。
兩日後,日薄西山,雲陽縣城門守衛正拿著一張畫像,來回盤查過往的路人,一個個趾高氣揚,頤指氣使。忍冬雖有顧慮,還是駕著馬車向城門而去,不出所料的被守衛橫槍攔下,忍冬緊握刀劍,牢牢注視著那守衛比著畫像對自己好一陣打量,等他又挑開帷幔向裡張望一番後,這才登冊放行。
馬車上,常青和程爾若掀開帷幔,露出兩個腦袋不停地東張西望,雲陽縣街道上此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總會看見幾個人成群結伴,手裡還拿著兵器。程爾若輕聲嘀咕道:“奇怪,奇怪啊……”忍冬聽到她有此一嘆,不禁微微皺眉,回頭看了她一眼,卻聽她繼續說道:“我前些日子曾路過雲陽,那時候城裡還沒這麼多人呢。”
常青謹慎的觀察著這些人,一個個身形健碩,目露兇光,的確不似一般平民百姓。與忍冬商量:“師兄,不如先找一個客棧休息一夜,也好打聽打聽,城內發生何事,竟突然多出這麼多人。”
忍冬微微頷首,駕著車兜兜轉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還有空房的客棧。程爾若先行跳下車,想要去扶常青,常青正欲拒絕,卻又在她不容置疑的凝視下妥協了,搭著她的手臂跳下車,忍冬掃了二人一眼,忙又偏過頭去,權當沒有看見。店傢伙計見到有客到,小跑著迎上前,一邊接過韁繩,一邊殷勤的說道:“三位客官,你們來的正巧,本店就剩兩間客房了,若要再晚一會兒,本店可就要閉店打烊了。”
程爾若打趣道:“小二哥,你們的生意很好嘛,不過這時間尚早,怎麼就要關門了?”
那夥計滿面愁悶:“這位小姐,您有所不知,近日官府剛頒佈的條令,說的是什麼:凡夔州府所轄州縣,一律未時城關,申時店歇,但有違令者,杖責充軍,絕不寬宥,本店也實在迫不得已啊。”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倍感詫異。等那夥計安置好了馬車,便引著三人來到樓上的兩間客房。程爾若在師兄弟二人的注視下,來回比較了好幾遍,這才選定了心儀的房間,等收拾停當,便拿出幾粒散碎銀子,吩咐夥計備些飯食酒菜。
不多時,燒好的飯菜備齊,常青叫住欲要離開的夥計,問道:“小二哥,你可知這城內為何突然多了這麼多人?”夥計聞言,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走到門外左右顧盼,確定沒人,這才回到房間,緊閉了房門。忍冬瞧的他這番作態,沒來由一陣火大,低聲罵了一句:“裝腔作勢!”
這夥計倒是充耳不聞,顯得異常謹慎,頗為鄭重的說道:“各位客官,您是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個可都是大有來頭……”只說了這一句,便又閉口不言,原想賣個關子,卻突然感受到忍冬陰冷的目光,身子止不住哆嗦了一下,也不敢再故弄玄虛,忙又說道:“他們都是聞香教的人!”
“邪教?”程爾若脫口而出。
“可不敢這麼說!那可是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