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人不是你,但你是東廠高官,可敢說不是你的吩咐?”
程爾若皺了皺眉,沉吟片刻,心中有了猜測,對著常青解釋道:“常青,你是不是誤會了,蘇玉哥哥雖是東廠千戶,但在他之上還有欽差總督,他也需聽令行事的。”
常青還未說話,忍冬倒是嗤笑了一聲說道:“我們豈會不知東廠首領是掌印太監,師弟那樣說,是因為傷他之人乃是你這位好哥哥的手下。”
程爾若哪裡聽不出忍冬話中嘲諷,也是有些怒意,瞪著他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可有證據!”忍冬已是不管不顧,直接開口說道:“去年在少室山上,我們兄弟三個親眼見到那人跟在他的身後。”
聶蒼朮見忍冬言多,連忙將他扯到一邊,對著程爾若解釋道:“去年我們三人遊歷到少室山下,在驛館內確實看到這位千戶大人的一位手下,正是屠滅村莊,傷我師弟之人。”
程爾若聽聶蒼朮也這麼說,心裡頓時打起鼓來,再次轉過身看著種蘇玉,種蘇玉迎上她的目光,不由心中一緊,他可從未見到程爾若何時對自己有過這種質疑的眼神,不由打量起聶蒼朮,心道:“探報說若若出現在武當山,卻未提及她身邊何時又多了這樣一號人物,方才那個叫忍冬的明明說的是少室山上,卻被他換成少室山下……”想到此處,目光移到忍冬身上,又想:“近些年我唯一一次去到少室山,便是去請那少林禪醫,若真如他所言,那我與少林方丈的談話是否也被他們知曉了?”
“蘇玉哥哥……”
正琢磨著利害關係,卻又聽程爾若在喚自己,語氣中像是滿含失望,種蘇玉雙眉緊皺,沉吟半晌,終於嘆了一聲,輕聲說道:“屠村之事確是東廠做的,只是裡面的干係巨大,牽連甚廣,我無法與你言明,我只能告訴你,那一年我剛從錦衣衛調任東廠,廠公並未讓我參與此事,至於他們口中的屬下,應是東廠的一名掌班,因為當時參與這件事的三十多人,並無一人是尋常番役。”
程爾若聽他解釋的清楚,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悄悄舒了一口氣,連忙轉身對著常青說道:“你看,我就知道絕對跟他沒有關係。”常青見程爾若如此緊張種蘇玉,心裡越發煩躁,冷哼一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他。”程爾若沒想到常青會是這個反應,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常青,你不信他可信的過我,我與他自小一同長大,他的為人我是清楚的,雖是東廠的掌刑千戶,卻也從未做過濫殺無辜的勾當。”
程爾若哪裡知道,她越是這般維護種蘇玉,常青越是惱怒。果然,聽她如此說,常青已是有些失了心智,怒極反笑道:“呵呵,東廠之人可有一個好東西?”
此話一出,使程爾若立時呆若木雞,種蘇玉見她如此,想到剛才二人在甲板上的對話,也是沒了耐性,一把將她拽到身後,冷聲道:“若若,你可看到了,什麼不求感同身受,但願冷暖自知,全是哄人的鬼話,我們早已被人印上了標識,擺脫不掉了,哼!想要報仇,你們三個一起上吧!”說罷,一腳將那木桌踢翻,湯湯水水撒了一地。種蘇玉拳下無情,直衝常青面門砸去,常青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懊悔之餘,沒了交手之心,只是一味躲閃。
空間逼仄,忍冬又怕刀劍傷了自己人,便也只敢以拳腳相迎,奈何他拳下功夫不佳,只能尋找空檔,勉強揮出幾拳,倒底還只是聶蒼朮與其鬥了起來,種蘇玉年紀比聶蒼朮小上幾歲,武藝卻是不遑多讓,身負十九路武穆長拳,乃是得授於嶽鵬舉傳下的一卷古拳譜,此拳譜共有三十八式,含十九式拳法以及後世無名氏演化之十九式掌法,招式簡明卻又兼明外家硬功和內家心法。
他見常青失了鬥志,忍冬拳風凌亂,只鬥了幾合,便收住心神,一拳直衝聶蒼朮中門,欲要與其比拼一下外家硬功,聶蒼朮感受到他拳風簌簌外放,心中雖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