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乖張,喜怒無常,其他的倒與常人無異。”

“你……”

忍冬面色漲紅,張了張嘴,實在不知如何辯駁,只得狠狠瞪了程爾若兩眼,確是真應了她的那句評價。

師冰弦又是嫣然一笑,嗔怪道:“你這丫頭倒口齒伶俐,怎能這樣隨意譏誚別人。”隨後又感慨道:“無涯道長曾覽閱過宮廷秘藏《太清神鑑》,也難怪他會對骨相之言如此看重,只是他猶言: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怎得到了自己徒弟身上卻不是這般了?”又說:“所謂根骨之言,無外乎先天之體,有人生來強健,便有人生來孱弱,既有聰敏伶俐之人,也有愚拙痴傻之人,卻同是一樣的軀體而已,若非天疾,藥石無醫,卻要糾結於根骨是否清、奇、古、怪,何苦來哉?又有誰能斷言,這些不是什麼無人知曉的怪疾呢?”又問程爾若:“小丫頭,你可曾為忍冬診治過,他可是有什麼頑疾?”程爾若道:“品過脈,診不出有何不妥,也談不上治了。”又問忍冬:“你平日裡身體可有不適?”忍冬道:“並無不適。”

師冰弦微笑頷首,不再言語。常青眉眼微動,若有所思,躬身問道:“前輩,那為何師兄聽了您的琴會覺得通體舒暢呢?”師冰弦道:“這我倒說不清了,既然對他有益,我多彈幾遍就好了,又為何非要執著於因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