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倆一起!”赫連良卿反駁道。
“我那也是受他脅迫的。”項小滿義憤填膺,“你忘了他當時一手一個,拎咱倆就跟拎小雞仔似的?他把我扔到書院,讓我住馬廄,就是現在「青驍」待著的地方。”
“啊?”赫連良卿瞪大了眼,“你不是一直住在馬圈旁邊的院子嗎,那的環境很好啊。”
“當然不是!”項小滿一臉怨恨,“那院子本來是何大哥住的,他是聽說師父要回來,後來才給我換的。”
項小滿不停地發著牢騷,八成真話裡摻著兩成誣衊,把赫連良平塑造成一個自恃優越,控制慾極強的老古板。
“他是不是還動不動的訓斥你,整日把成何體統,沒有規矩,不知輕重等等等等這類話掛在嘴邊?”項小滿繼續說道。
赫連良卿有些驚訝,捂著嘴發出一聲驚呼:“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也深受其害啊。”項小滿痛心疾首,“我就是受不了壓迫,才破釜沉舟起來反抗的,要不是有何大哥和林姐姐在旁邊,他肯定又要揍我。”
說著,使勁擠了擠眼睛,委屈巴巴的小聲嘀咕:“他那次打我,我可是在床上足足趴了半個月呢。”
這話是故意讓赫連良卿聽到的,表面看上去再遮掩,實則就差貼到她耳邊了。
“他打過你?”
“打過啊,還不止一次呢。”項小滿猛然提高了音調,“後面的我就不說了,就說第一次吧,他讓人按著我,足足打了我三十六板子,不信你去問何大哥,還是他照顧我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赫連良卿滿臉怒意,“再怎麼著也不能打人啊,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告訴孃親,讓她給你出氣。”
“別別別,千萬別去。”眼見赫連良卿扭頭就要去告狀,項小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急道,“我今天剛把他氣著,你再去告狀,不把你也牽扯進來了?”
“我有孃親撐腰,不怕他。”
“哪有千日防賊的?”項小滿又道,“你就不怕他平日裡給你使絆子?”
“那,那怎麼辦?”
項小滿撒開手,走到牆邊,拿起「破陣槍」,又拉著赫連良卿出了樓閣。
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只是烏雲尚未散去,不知還會不會有下一場。
來至庭院,項小滿一把將長槍插入地中:“你不是想習武嗎?我教你!”
“真的?”赫連良卿一臉驚喜。
“這還有假?”項小滿一拍胸脯,信誓旦旦,“你說吧,想練拳法還是槍法?”
赫連良卿又有些猶豫:“哥哥要是知道,會……”
“你咋還在意他啊?”項小滿挑唆道,“等咱們練好武藝,能打的過他了,他還敢在咱們面前造次嗎?”
“這……”
赫連良卿的大腦有些迷糊。看看項小滿,又看看那把「破陣槍」,已經完全把自已來這裡的初衷忘掉了。
斟酌了片刻,突然莞爾一笑:“雖然我不該這麼想,但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