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日你遇見了那個小子,就是毒醫,你把這個笛子給他,他大概會給你治療臉的”腦海裡是那老頭語重心長的話。
話說那老頭向來跟個無牽無掛似的,每天活的比誰都自在,但是他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很沉重,似乎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和誰說一般。
不過那老頭說遇見毒醫就給他笛子。
“笛子,毒醫,毒醫,笛子?”
蕭君屹自言自語道,突然他靈光一動。
“這小子不會就是毒醫吧,那老頭說過那個毒醫是個年輕人,我靠,我也沒想到這麼年輕啊”
蕭君屹簡直是震驚到無以自拔,他雖然聽說毒醫去過那片後山。但那也是聽說,再說江湖上這高手如雲,有幾個人去那鳥不拉屎的地也沒啥稀奇的。
只是沒想到他到頭來是被毒醫給救了,不過據說這毒醫不是向來只有害人沒有救人麼。
“那他……”
蕭君屹此刻心裡猶如駿馬在奔騰,心情難以平復。
摸著臉上的坑坑窪窪溝溝壑壑,他手都激動的有些顫抖,這些時日因為容貌遭人的白眼唾棄彷彿有了盡頭,他終於可以不再頂著這個恐怖的面容了,他怎能不激動,他更可以找他父母,為族人報仇雪恨!
只是他也明白,那古怪的毒醫看起來不像是那麼好脾氣的。
他忍著胳膊的疼痛推開門走到外面的時候只見茫茫一片白雪,天空中還有雪花飄落,落在臉上很是冰涼。
蕭君屹摸著落下的雪花,心裡似乎有有了期待。
毒醫史思明這會此時正盤著腿在雪地裡打坐,在蒼茫天地間好似只有那一頭烏髮是有顏色的,一動不動的身影與這天地融為一體,只是那顫抖的睫毛和嘴角吐出的鮮血印證了他此刻不太平靜的心。
史思明捂著胸口,胸口傳來的疼痛如此真實,好像在說他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天生天長的石頭,可是誰又是無父無母天生天長的呢。
史思明在懷裡掏出那個笛子摸了摸,然後很是氣憤的把它緊緊的握在手裡,那笛子只是眨眼間便斷成了好幾節。
看著那成節的笛子,史思明哈哈笑出聲,只是那笑聲跟幼崽失去母親般的哭聲一般,期期艾艾,毫無依靠。
天空中似有晶瑩淚珠灑落在地,不知是雪還是淚。
那年他母親還是深淵的一代聖女,自古聖女都是要求是處子之身,他們的身體是到了新婚之夜神主才可以破的。
所以他母親被保護的很好,跟高山上的雪蓮花一樣純潔。
只是後來自從遇見了那個男人,想起那個男人,史思明眼裡充滿了恨意,要不是那個男人他母親現在也不會死,他母親會活的好好的。
那年單純如雛鳥的花溪樾趁著僕人午睡的間隙跑到山下,她聽丫鬟說山下這個時候的花開了,滿山腳都是五顏六色的花朵,讓她很是嚮往。
自從她出生以來就是在山上,就連吃喝用度都是別人準備好的,她沒有自已的喜好,也不知道那滿地花朵是什麼景象。
以前她不是沒有想偷溜出去玩,只是她一想到她要是偷跑出去神主就會生氣,她就害怕,有一次她偷偷瞧見神主懲罰下人,把那個人的手指頭砍了一根,鮮血直流。
自那以後她總覺得平時對著她和藹可親的神主哥哥不全是那樣的好脾氣,他好像只對她那麼和睦。
可是她都15年沒有下山過了,她想去看看,於是這天當她真的下山看到那滿山遍野的花朵的時候,她確實震驚了,平日裡雖說也見過,只是那都是插在花瓶裡的,而且也沒有這滿山花朵開的有勃勃生機。
“好美啊,這世間竟有如此美景,哈哈哈哈哈,好美啊”花溪樾盪漾在花海中陶醉其中,還編了個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