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裝打扮好的費德西爾與詹森二人來到了崆峒巷,但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現場,還是來到崆峒巷附近的小廣場,這兒有大量的崆峒巷附近的居民聚集,或聊天,或玩耍。

經常有成群結隊的小孩兒,一陣一陣地從費德西爾身前經過。

費德西爾也坐在那兒,靜靜地聽他們聊天,然而聊天的內容卻沒有一項是關於崆峒巷兇殺案的,好似大家對這件事都諱莫如深。

費德西爾看大家都不聊這件事,於是自己悄悄地找一個老大爺,然後詢問起來。

“大爺,聽說今天這邊發生了殺人案?”

這位老大爺看了費德西爾一眼,發現費德西爾不像是他們附近的人,於是便開口說道。

“孩子,你沒住在這附近吧?”

“是的,大爺,我是過來走親戚的。然後今天早上,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之後又一陣哭嚎啥的。”

老者聽到費德西爾這句話,頓時面露警惕之色。

“哪有什麼哭啊,嚎啊什麼的,是你聽錯了。”

老者說完,便搬起凳子離開了費德西爾的身邊,坐到了這群老頭兒老太太的後邊。其他的老頭老太太看費德西爾看向他們之後,也都各自散開。

費德這看這情形,嘆了口氣,知道在這兒自己什麼線索也得不到了,便無奈地離開了此地。

此時天已接近黃昏。

火紅的太陽彷彿要把天都給燒著,大朵大朵的紅色晚霞在地平線的邊緣跳躍著。

累了一天的費德西爾和詹森回到住所,看著安娜做的一桌子的豐盛美食,卻沒有絲毫的食慾。

“小伯爺,如果三天過去了,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的話,那我便去劫法場了,我不會讓羅傑弗這麼不明不白地死掉!”

費德西爾突然想到自己還有4年的‘免死金牌’,頓時眼睛一亮。

“詹森叔叔,真發生這種事情的話,就由我去劫法場吧。我相信,即便我扛下了所有的罪名,國王也不會讓我死掉的。”

安娜和詹森正在吃東西的手頓時一頓,尤其是安娜,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她對費德西爾這個小孩兒早已心生憐愛。

在其他小孩兒還在爸爸媽媽懷裡撒嬌的時候,費德西爾已經開始考慮生存的問題了。

她永遠都忘不了一過來的時候,費德西爾經常滿身是傷,甚至數次瀕死!

安娜已經好久沒有這麼難受了,自從費德西爾搞出這一系列的事情,尤其是救了王后殿下的性命之後。安娜便一度相信國王會捨不得處死費德西爾,但是今天聽費德西爾這麼一說,安娜好似看到勒在費德西爾脖子上的那根繩索又緊了一些。

“不行,你還太小了,你根本沒法去劫法場,這事只能我來做。”

“詹森叔叔,你更不行!你還有父母兄弟,一旦你去劫法場,那他們怎麼辦?而且我們還有兩天呢,先不急,肯定能找出線索的。”

“唉~”

詹森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聲長嘆好似吹滅了燃燒的太陽,天黑了!

王城內,一個貴族家庭的臥室內。

一位年輕的貴族少爺正半躺在床上,聽著下人彙報。而他的懷裡,還坐著一位嬌俏可人的侍女。

“少爺,今天得到稟報,有人在查柯藍兒死亡事件。”

“哦,誰吃飽撐的沒事做查這個?”

“少爺,打聽清楚了。是羅傑弗護衛著的那個潘多拉家族的小伯爵。”

“那個小孩兒,那他查出了什麼沒有?”

“少爺,您不知道啊,這個小伯爵今天把所有地方都跑遍了,愣是沒得到一點線索,然後鬱悶地回家去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