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向後飛,噗通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
雲初上前一腳踩踏在老漢的脖子上,凝聲道:“你這隻老狗,膽敢不還本官的錢,還敢動粗?”
老漢也硬氣,竟然轉過頭,對雲初不理不睬。
就在這個時候,坊正帶著一群晉昌坊的壯漢來到了雲家。
雲初鬆開踩踏在老漢脖子上的腳,對劉義道:“這個人欠我二十七貫錢,你帶他去萬年縣衙,記得幫我把這些錢討回來。
如果他們家的家產不夠,就把這幾個人賣掉,就算是死也要把錢給我拿回來。”
劉義幹了十餘年的里長,坊正,如何會看不透這個老漢來的目的。
自家裡長一文錢都不少的把前面七個人的錢都痛快地給了,沒道理剩下這一家的不給。
這其中定有緣由。
再說了,一個外縣的農夫而已,而且敢在長安耍橫,本身就是取死之道。
他劉義是不喜歡欺負人,又不是不會欺負人,當下就讓進來的壯漢們將老漢跟他那個早就嚇得口吐白沫的老婆綁了起來,推推搡搡地去了縣衙。
等老漢夫婦被弄走,雲初這才朝陳竹的老婆梁氏拱手道:“陳竹兄沒有買胡姬,而是把手頭的每一文錢都收起來了。”
說著話又從懷裡掏出一枚粗重的金簪子遞給梁氏道:“這是他戰死之前交給我的,原準備回長安之後親自給你插上,可惜,他沒有回來。”
梁氏雙手接過金簪子,不斷地摩挲著,開始只是飲泣,再後來就變成了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