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恩情形同再造,沒什麼不合適的。
等婦人跟兩個少年大禮參拜之後,雲初瞅著一個把身子依靠在門框上的白髮老婦道:“老夫人,某家把何遠山何兄完整地帶回來了,不曾少了一星半點。”
老婦哽咽不能言,想要跪拜,卻被雲初搶先一步攙扶起來,從九肥手中取過裝著何遠山骨殖的羊皮袋子放到老婦人的懷裡道:“這就是令郎。”
老婦懷抱著骨殖潸然淚下,溫柔地撫摸著羊皮袋子道:“遠山我兒,你出生之時也就這般重。”
老婦人一句話,頓時又讓在場的親卷哭得趴地上起不來。
老婦人反倒收起了淚水,瞅著雲初道:“敢問郎君,我兒作戰勇否?”
這一問,就涉及到了禮儀問題,雲初不敢怠慢,雙手翹起大拇指其餘八指貼合,面對蜂擁而來的鄉鄰大聲道:“時值突厥賊寇三萬犯我西域龜茲城,我大關令衙門上下八人與商州折衝府上下一千五百人奉弓月道行軍大總管梁武侯之命固守城池,牢牢吸引突厥賊寇攻城,待大軍到來。
何遠山以龜茲大關令長的身份,在龜茲城頭率領我等大關令所屬七人,聯合城中胡人,與突厥賊寇惡戰六日夜,披創無數,猶自酣戰不退。
第七日凌晨,大唐大軍已經抵達龜茲城外圍,我部奉命與城外大唐軍隊裡應外合攻擊突厥賊寇。
何遠山命城中剩餘之人,點燃駱駝,犛牛之尾,為衝鋒之先驅。
而後,大關令衙門所屬三人,何遠山,劉雄,雲初三人隨火牛衝擊突厥賊寇大營。
何遠山奮勇廝殺,中箭無數,戰馬倒斃,依舊步行奮勇向前,酣戰不休,直至力竭倒地,依舊催促我等莫要管他,只管向前。
某家身中十三箭,僥倖等得大唐援兵,在傷兵營中昏睡兩日夜這才得活。
而後,某家親自前往戰場,尋得何遠山屍骨,由於天氣炎熱,屍體殘破不堪,某家不得不將何遠山屍骸就地焚化,從骨殖中撿出的突厥人的箭頭便有兩斤有餘。
如此!誰敢說何遠山作戰不勇勐,誰敢說何遠山怯戰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