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家 (第3/4頁)

頭張望，就見裡面漆黑一片，不見人影，也不見燈光。

“算算時間，外公外婆已經八十多了。”祝文看著原先自己生活過的地方變得荒涼一片，忍不住內心百感交集。如果自己父母還活著，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呢？

緊了緊背在身上的挎包，祝文率先動身大步流星向小樓內走去。

沈清明牽著陳果然緊隨其後，目光如炬掃視著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

“小樓看樣子已經荒廢好久了，如果真的有人居住在此他的衣食住行該怎解決呢？”

“小樓牆皮焦黑，這是曾經被火燒留下的痕跡。”

“這是，墓碑？會有人將墓碑設在自己的房子旁嗎？”

“一座，兩座，三座……”

從包中掏出打火機點燃，祝文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後就走進了屋內。“外公，我回來了。”

“唉，別走太快。”沈清明不放心祝文一個人走在前頭，連忙帶著陳果然快步追上。

微弱的火光劃破黑暗，照亮了昏暗的屋內。普通的桌椅、普通的沙發、普通的老式電視和一個躺在棺材裡白髮蒼顏的老人。

“外公！”祝文驚呼一聲，撲向老人用力搖晃著他的肩膀：“你怎麼啦？快醒醒！”

“冷靜，祝文。”擔心祝文的病情一爆發起來不可控制，沈清明聯合陳果然先將祝文從老人身邊拖開，再由沈清明上前檢查一下老人的狀況。

沈清明剛蹲下，還沒來得及測鼻息。眼前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抖眼皮，在沈清明驚詫的注視下竟緩緩睜開眼睛甦醒了過來。“哎呀，你們是誰啊？”

見狀，沈清明趕忙伸手扶住老爺子搖搖欲墜的身體，借力將將他穩穩地攙了起來。“老爺爺您別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沒有惡意的。這個孩子您認識嗎，這是您女兒的孩子，您外孫子祝文。”

“我外孫子？我家人都死了，我沒有孫子。”老人剛甦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我老伴，我孩子，我孫子，全部燒死了。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

“外公。”祝文衝上去抓住了老人的手，言辭懇切眼含淚光：“我是您女兒秦秀青的兒子，您的親外孫啊。我小時候跟爸媽去城裡了，好久沒回來了。外公，您還記得我嗎？”

“秀青？我的女兒？”秦道和渾濁的眼球轉動著，不停地上下打量著祝文：“你說小青，她不是剛結婚嗎？哪裡會有這麼大的兒子？你是不是騙子呀，我可沒有錢。”

“外公！”

眼看著祝文又要激動，沈清明趕緊把他拉到一旁在他耳邊低語道：“阿爾茲海默症，又稱老年痴呆。他不是忘記你了，是得病了。”

祝文眉頭一皺，還沒說什麼背後卻忽然傳來了秦道和的聲音：“那個，你是不是秀青啊？秀青，你什麼時候成家了？”

祝文轉身，眼神複雜地看著激動地拄著柺杖向他走來的秦道和：“外公，我……”

“秀青啊，終於出息了。”老爺子上前一把抓住沈清明和陳果然的手：“這是你老公和孩子吧，都好都好。來來來，我孤家寡人一個也沒什麼好招待的，老婆子快去端水來。”

秦道和抓住沈清明和陳果然的手就將他們往內廳帶，路過一個同樣開了門的房間前還不忘喊老伴給端水。不過屋內一片寂靜，並無人應答。

秦道和也不在意，熱情地拉開椅子讓沈清明他們坐下，自己則摸著黑拉開一旁的櫃子不停翻找著什麼。他邊找邊說：“我說呢，你們就在這裡住幾天。難得回來嘛，多陪我這個老爸聊聊天。對了，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婚禮怎麼不辦啊？要補辦啊，一定要補辦……”

秦道和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著些有的沒的，剩下的三個人看似圍在他身邊，其實個個魂遊天外，沒一個人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