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些問題都得到了解決,那接下來自然是要準備儘快出發。

陸卿將此事也同祝成說了一下,祝成聽後吃了一驚,忙問需不需要他也派人過去,免得不足以撇清關於羯朔兩國串通謀反的風言風語。

陸卿告訴他,“易將軍”手下有一些人馬,尤其此事或許還要去到瀾國的地盤上,朔國和他這個朔王現在的處境,著實是不太合適。

祝成也明白這一點,他需要重新彌補、籌備,以及向錦帝請求寬恕的事情不止一兩樁,屬於是自顧不暇,也的確不能再有任何節外生枝的舉動了。

因為訊息來得很突然,臨時決定要走,幾個人都急急忙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

陸卿他們來的時候雖然帶了一些禮品,留給苗氏和祝成之後,再啟程便是輕裝上陣了。

燕舒是逃婚出來的,本來就什麼東西都沒有。

倒是陸嶂,本來是以受了傷的“易將軍”的身份小住幾日,養養傷的,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結果忽然要啟程,他倒是從房間裡拿出了厚厚一迭山水畫來。

原來這些日子他叫人送紙進去,就是閒來無聊,畫自己這一路上所看到過的景色來解悶兒。

雖然沒好意思找朔王府的人要顏料,就只是簡簡單單的黑白水墨畫,但是卻勝在筆墨流暢,哪怕只是簡單勾畫,寥寥幾筆,畫出來的山水木石卻頗有神韻。

祝餘在一旁瞄見了,心裡多少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在京城中總是端著貴人架子的屹王竟然還有這等才情。

陸卿對這些見怪不怪,很顯然是早就知道陸嶂是有這本事的。

陸嶂本想將那些畫紙統統扔掉,可是拿在手裡,幾次想團起來,又有點捨不得,最後還是挑了幾張他自己格外滿意的,迭起來放進懷中帶走了。

祝成也意識到這次趕得急,怕幾個人路上餓著,於是他急忙叫人籌備了一些胡餅、肉乾之類便於攜帶和儲存的吃食交給陸卿他們,在幾個人啟程去與陸嶂的人馬匯合時,也帶人一直送出了都城。

苗氏對於祝餘又要離開,雖然依依不捨,卻十分克制,生怕自己表現得悲悲切切會讓祝餘心裡不好受。

好在這一次她不需要站在朔王府門外目送女兒離開,祝成應該是想要彌補對她們母女二人的虧欠,特意安排了一輛馬車,讓苗氏也能送女兒到城外。

到了都城外,祝成和苗氏不能再送了,

“岳母不必憂傷,待到一切都安穩下來,我可以派人接岳母到京城裡小住一段日子。”看到苗氏從馬車上下來之後,依依不捨又不敢開口表達,陸卿主動開口對她說。

苗氏一愣,眼中閃過驚喜,連忙感激地點點頭。

女兒嫁給逍遙王,雖然說這些日子眼看著這位身份尊貴的女婿對女兒十分在意,呵護備至,但是這種事若是女婿不開口,她也不想女兒為難,根本不敢生出這種念頭來。

陸嶂也同祝成客氣地道了個別,畢竟祝成這一次幫他們張羅了不少補劑,他也不好表現得太失禮。

分別之後,幾個人策馬加速趕路。走出去一段路後,祝餘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遠遠還能看到苗氏乘坐的馬車,還有馬車旁那個小小的人影。

她有些傷感,雖然明知道經過了這一次,以後苗氏在家中的日子應該會好過許多,但心中仍然免不了有幾分酸楚。

再回過頭來,就看到燕舒也紅著眼眶,正努力地把眼淚給憋回去。

發現祝餘瞧見了,趕忙狼狽地扭過頭去用衣袖潦草地擦了擦眼睛。

祝餘策馬跟上去,和她並肩走,四下看了看,見陸嶂遠遠地和陸卿一起走在前頭,這才小聲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看你娘送你,忽然就想起來之前從家裡出發那會兒,我娘送我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