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燕舒吸了吸鼻子,甩了甩頭,“哎呀,不說這個!咱們兩個現在都是男兒郎,搞得紅著眼眶像什麼樣子!再叫人看出什麼來可就壞事了!”

祝餘點點頭,很豪邁地粗聲大氣對她說:“晏兄說得對!”

燕舒笑了出來:“倒也不必這麼粗獷,你這模樣,就是貼一把大鬍子,看著也不像個莽漢!”

祝餘見她笑了,跟著笑起來,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惆悵。

當初燕舒被送嫁到錦國京城的時候,外界拿她與祝餘沒少做比較,都說比起逍遙王那個朔國來的王妃,隻身嫁到錦國,羯王郡主的排場可就漂亮多了,不光嫁妝眾多,還格外開恩,讓她帶了丫鬟過來,實在是風光極了。

那會兒祝餘也是認同外界這種結論的。

可是這一刻,她才忽然覺得,她與燕舒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同,那些陪嫁也好,丫鬟也罷,並不能起到什麼真正的作用,歸根結底都是一樣的背井離鄉,遠離了疼愛自己的至親,到一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地方,嫁做人婦。

區別在於,她的運氣還蠻不錯的,誤打誤撞嫁的是陸卿,兩個人無論個性還是行為處事都十分契合。

而燕舒與陸嶂將來會怎樣,現在還不得而知。

在出了都城,與祝成等人分別後,一行八人便加快了行進速度,以最快速度與陸嶂的人馬匯合,稍作休整便又再次啟程,直奔鬧匪患的那一片處在三國交界處的地界。

因為他們還都在朔國地界,又是要往瀾國方向去,陸嶂的手下就依舊按照之前陸嶂自己的說辭,開口閉口都稱呼他為“易將軍”。

因此幾日下來,燕舒都沒有發現陸嶂的真實身份,兩個人都矇在鼓裡。

他們大概趕了兩三天的路程,提前派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報,說似乎那一片鬧結果匪患的地方就在前面不到十里開外。

陸嶂聽到訊息,幾乎是不假思索,便立刻做出了安排:“那我們就加快行進速度,儘快趕去剿匪!”

“慢著。”陸卿沒想到他的決定竟然這麼草率,連忙開口叫住那個正準備下去傳令的護衛,扭頭對陸嶂道,“我們直接就這樣殺將過去恐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