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原本密密麻麻站成一片的人就分成了兩個陣營,乍看過去兩邊的人數都不少,不過仔細看看倒是不難發現,左邊的隊伍還是要略微龐大那麼一點。

周鄺眼看著左邊的隊伍逐漸壯大起來,眼中的得意已經快要掩藏不住,他不得不強壓下嘴角,轉過身去對司徒敬一臉為難地說:“將軍……您看……這……要是您實在是不願意,我倒是可以再幫您勸勸這些弟兄們。”

“不必。”司徒敬一擺手,雖然臉色十分難看,倒也還算痛快,“頂天立地的男兒漢,一言九鼎。

方才話我已經放出去了,這會兒就沒有言而無信的道理。

既然這麼多禁軍弟兄都想要安排法事驅邪,那就勞煩副都指揮使安排吧。

我不喜這些,就不跟你們一同了,你們自便吧。”

說罷,他又把站在左邊的那一群人瞧了瞧。

被他目光掃到的人,有的洋洋得意,也有的有些底氣不足地微微低下頭。

不過司徒敬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徑直回了大帳,陸卿、祝餘,還有方才守在一旁的幾個親兵都跟著他一同進去。

外面隱約還能聽見周鄺的說話聲,似乎是在安撫外頭那些將士的情緒,承諾會盡快安排人手入營來做驅邪法事,讓外頭那些人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一切照舊。

很快外面的人就散去了,大帳周圍重歸寧靜。

司徒敬回到帳中,在矮桌邊坐下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抬眼看了看那幾個親兵,問:“這幾天交代你們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了嗎?”

“將軍,都辦妥了,神醫的藥分頭交給了靠譜的弟兄,到時候一定不會出錯的。”為首的親兵摩拳擦掌,看起來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意思。

這也難怪,他們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整個大營當中最受氣的人了,都巴不得趕快到最後的關鍵時刻呢。

司徒敬聽了之後,滿意地點點頭,又把目光投向陸卿。

陸卿掃了一眼前一天夜裡才悄悄潛回來的符文。

符文心領神會,立刻開口道:“外頭也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萬事俱備,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