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到明年,倒正好是個二十年的跨度,曾昭達的話也並不誇張。
在這一段時光長河裡,確實蘊著鼓舞人心的奔湧勢能,單說跨度的事,這個行業充滿特殊性。
“現在就張羅,是不是早了些?”
“不早了,我們預計明年五月舉辦,在這之後,全國層面還有一場大峰會,再晚了恐怕就不利索了.”
“協會發起就好,這裡面的事不需要同興帶頭.”
曾昭達點點頭,“但是少不了一個只屬於同興的環節,這些協會方面的材料,胡總做個參考就可以.”
喝完一杯茶,曾昭達便離開了,胡殊同的態度他並不意外,他也不做強求。
胡殊同起初把桌上的材料移到了一邊,但不久之後,他想了一想,還是決定翻開看看。
看著看著,他發現這些東西並不枯燥,很像是一本本發展錄、企業錄,這裡面有很多訪談、很多故事,很多同興之外的故事。
他們當中都有困頓、都有瓶頸,都有厲兵秣馬,也都有舉棋不定,一如同興一般濤聲震耳,對每一個做大做強的企業來說,順風順水都是奢望。
因為這是個風雲變幻的時代,行業在疼痛中展翼的時代,面向萬里征途,身卻總陷泥沼,博遠的、細微的,每一個深入者都嚐了夠。
就像萬家燈火的背後,有當年提燈人走天涯的風雨無阻,暖棉柔絲的背後,有紡織人的日夜艱辛。
這些並不值得標榜,落在每個人的身上只是營生是奔頭罷了,但這並不妨礙,讓我們聽一聽他們的故事。
時代如此,行業如此,冷鏈如此。
如此之間,總有你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