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慕槐在現代忙得很,平時學校和家裡兩點一線,真真算得上廢寢忘食,可心裡總是惦記著那邊的事,直到小八傳來任務完成的通知她才鬆了口氣。

過了兩日她暫時忙完手裡的事,趁著剛接下的採訪課題還沒開始,回家後又溜去了攝政王府瞭解這邊的情況。

彼時兩個時空的時間比已經趨於1:3,也就是說現代一天,西瀾大致三天,她對這點有些不理解,問了小八後者說是鴻蒙大陸逐漸被修復,其餘啥也不知道。

她猜是自已的行為改變了元昭帝原有的結局,從而改變了西瀾的走向,但願黎民百姓天下眾生能夠越過越好。

這次憑著心念直接傳送到晨曦院外邊的紫竹林裡,她對這裡較為熟悉,平日裡不會有人往這邊來。

好在是白日,往常這個時候藍朝桉大多在晨曦院,她算是猜對時間了。

卻被值守的侍衛告知王爺在墨竹軒休息,她也未細想青天白日的他為何會休息,那人精力好得很根本沒見他午休過,想來最近是真的累了。

手中提著東西準備給他一個驚喜,卻在進屋後看到了身著裡衣憔悴不堪的某人。

彼時藍朝桉正讓朔雲把藥端下去,看到心心念唸的人兒就在不遠處屏風那裡站著,還以為自已又出現幻覺了。

這幾日他總是夢到她,他們已經整整七日沒見了。

朔雲見到釋姑娘的身影驚喜道:“釋姑娘快勸勸主子,主子又不肯喝藥。”

釋慕槐進屋隨手將東西丟在櫃檯上,盯著朔雲手中的碗:“為什麼喝藥?”

朔雲便將四日前主子為救陛下受傷一些簡單說了,省去了主子晚上用冷水沐浴、過度練功、不喝藥以及其他種種導致傷口一直未癒合。

釋慕槐上前搭了個脈,皺眉:“除了身上的傷,你又受了風寒?”下意識摸向他的額頭:“還有些發熱。”

接過朔雲手中的藥放在鼻尖聞了聞,覺得不對勁又沾了些嚐嚐,面色陰沉:“誰開的藥?”

朔雲默默道:“君公子。”

“庸醫!”藍朝桉分明是風寒,竟開些寒性藥物,她都要懷疑那人是不是沽名釣譽了,還自稱西瀾聖醫真傳弟子,按耐住心底的燥意:“我重新開一副,你親自去抓。”朔雲得令後便拿著藥方出去。

藍朝桉就這樣瞧著她忙裡忙外,也不說話就在那裡坐著,視線半點捨不得從她身上離開,連人在他跟前揮了揮手也沒反應過來。

“看傻了?”

對上她的眸子淺笑,又扯了扯她的袖子:“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很忙嗎?”這語氣帶著他自已都未察覺的委屈。

釋慕槐見他這樣不愛惜自已是有些生氣的,也沒被他的舉動糊弄過去:“王爺倒是挺能耐的,把自已搞成這副模樣還不肯吃藥。”

“慕慕~”

釋慕槐受不了他這個語氣,心裡驀的軟了幾分,聲音卻有些強硬:“你好好說話!”

藍朝桉話裡帶著商量,巴巴地看著她:“你別用這種語氣行不?聽得我怪難受的。”

好吧,這樣看上去倒像是她在欺負藍朝桉似的。

與他的眸子對上,裡面帶著些受傷和憔悴而後被幾分希冀代替,看得她莫名其妙:“你這是什麼眼神?”

“你把朔雲趕走了,可我還沒換藥。”說著指了指邊上放著的紗布和藥瓶。

釋慕槐也沒多想,待他褪去上衣後為他換藥,饒是知道他傷得不輕,可看到右肩到後背上那十幾厘米長的猙獰傷口,她的心還是顫了顫,怔愣了幾秒又著手拆開紗布。

“計劃哪裡出了問題?”

“沒出問題,事情發展都在預料之中。”

她沒想到他會是這樣回答,臉色凝重:“那你怎麼會受傷